當花車停下,八名武婢抬著兩張氈毯鋪在車前。這兩張氈毯名叫”轉氈”,這是因為新娘腳不能碰地,所以由這兩塊氈毯輪流交換,—直交替著進到主臥的百子帳。
頭戴紅蓋頭的爾朱英娥緩緩走下花車,在爾朱女英、元芷蘭的扶持下,踏上氈毯,邁過火盆、跨過馬鞍,然後在下馬等候的衛鉉身邊站定,由粉妝玉琢的問心、問道把顆粒飽滿的五穀撒在他們兩人身上。
兩人在一片笑聲、祝福聲中,踩著“轉氈”走進主臥的百子帳。然後在司儀的安排下,依次行沃盥禮、執手之禮、共牢合巹禮、結髮之禮。
結髮之禮是最重要的一道儀式,此禮只限於新人首次結婚,人們常說的結髮夫妻也就是原配夫妻,續絃或納妾都不能得到“結髮”的待遇、“結髮夫妻”的尊稱。尤其是在男人可以納妾的時代之內,結髮夫妻就顯得格外突出、結髮之禮也顯得格外重要。
結髮之禮過後,完婚的所有儀式都已完成。司儀婦人們才說著吉祥的話歡笑退出,將此主場留給一對新人以及陪嫁過來的媵女元芷蘭、爾朱女英。
規矩就是這樣,陪嫁的媵女、婢女是新人床緯之歡的輔助、調劑,口渴的時候遞水、流汗的時擦汗,甚至在主母堅持不住的時候替著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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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衛鉉緩緩張開雙眼,只見身上滿是掐痕、撓痕,他頗為無語的說道:“你們也太狠了吧。”
昨晚折騰得太狠了,爾朱英娥和爾朱女英、元芷蘭是輪班來,以至於衛鉉也激起了兇性,將前世看過的能用的精彩片段,都在三女身上演練了。
爾朱英娥躲在被子裡,精神有些不濟,憔悴容顏我見猶憐,當她想到歷歷在目的昨夜春宵,臉上洋溢著紅潤之色,偎了過來道:“所有動作都是無意而為,又不是故意的。”
衛鉉正準備說話,爾朱女英和元芷蘭在這個時候,帶著幾名侍女走了進來:“郎主、娘子,等會還要登堂入室、放大雁,該起來洗漱了。”
衛鉉親了爾朱英娥粉腮一口,起身抱著爾朱英娥,從側門走到一旁的洗盥室洗浴更衣。
兩人穿戴整齊,一起走向正堂。
婚後第二天自然是要登堂入室拜“舅姑”的,但衛鉉無父無母,甚至連直系都沒有,不過他還有師伯師叔,大家在堂中相聚一番。兩口子然後再把那對大雁放生。
爾朱英娥驟然從在閣小娘子成為當家大婦,對這轉變的身份很是興奮,一些婚後的收尾事情結束後,當即以主母的身份像往常那樣指揮奴僕、婢女收拾府邸。雖然都是做著以前做的事,可此刻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衛鉉見她樂在其中,便到了前堂處理一些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