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武道之巔,武林泰斗!他的實力足以讓朱無視和少林寺那些老狐狸寢食難安!甚至不需要他出手,只需要將武當派拉入我們這邊就行!”
“事實的確如此”朱厚照撫掌,但隨即眉頭又皺起,
“可那老道清靜無為,都快成仙了,怎麼拉他下水?他連我這個皇帝的面子都不一定給。”
“而且那街頭巷尾現在的傳聞就算武當不去相信,肯定也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哪知沈諾聽到這話之後反而是大笑了起來,從袖口之中掏出了一份請柬放在棋盤之上,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
“我雖不知道那些傳言是誰散佈出去的,但我真得好好感謝他一下!不然我們想要拉攏武當還真沒那麼容易!”
棋盤上那張請帖上面赫然正是武當派為了慶賀張三丰三百歲誕辰所發出來的請帖。
這份請柬是新年之前送到天一門來的,也就是在收到這份請柬之後沈諾冰已經打上了張翠山夫婦的主意。
他本想乘著自己先知先覺,在這張翠山夫婦身上做點文章。
而正好虹貓藍兔兩口子從沒在這個江湖之中露過面,他便讓藍兔和阿飛一起去那一家回武當的必經之路埋伏著。
以藍兔女俠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去做那攔路傷人之事,所以沈諾給他們的任務是暗中護送,必要之時出手營救並袒露自己天一門的身份。
原本這一手是為了對付那蒙元的玄冥二老,卻沒想到竟有人搶先於他們對張翠山夫婦出手,這反倒是讓沈諾撿了個便宜。
他看向朱厚照,眼神如電:“這正是我們的機會!也是將武當徹底拉入我們陣營,或者說,讓是讓張三丰和武當不得不偏向我們的關鍵!”
“你的意思是…”朱厚照身體微微前傾,興趣盎然。
“保!力保張翠山夫婦安全抵達武當山!”
沈諾一字一句,棋子點在從津門到武當的路徑上,
“不僅要保他們毫髮無傷,更要讓他們親身經歷沿途的腥風血雨!讓他們看清楚,是誰在處心積慮要他們的命,是誰在暗中放冷箭!是誰在覬覦他們身上的秘密,甚至不惜牽連無辜!”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
“證據!郭總顧問,沿途所有截殺者的身份、武功路數、與少林俗家弟子或護龍山莊暗線的關聯這其中所有的蛛絲馬跡,必須確鑿無誤地記錄下來!送到張翠山夫婦手上,更要送到張三丰的眼前!”
朱厚照眼中精光大盛,介面道:“雪中送炭,遠勝錦上添花!當張翠山夫婦將這份沾血的證據,連同他們死裡逃生的經歷,原原本本告知老道。”
“以那老道的性情,即便他不親自出手,也絕不會再容忍少林與朱無視如此肆無忌憚地算計他的弟子!”
“而且那些武當派的二代弟子也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只要張翠山能夠活著回到武當山這勢便成了!”
張三丰可不是什麼老好人,要真是老好人也做不出甲子蕩魔這事兒來。
所謂的甲子蕩魔並不是說張三丰在甲子年下山蕩魔,而是這老頭兒追著魔教餘孽追殺了整整六十年的時間。
邋遢道人張三丰的名號可不是因為他活的歲數長,而是這老道自己一點一點給殺出來的。
真要是將他逼急了,他可不會管你什麼極境不得出手的規矩。
“正是此理!”
沈諾點頭說道:
“我的人已經在暗中護送張翠山一家,這既是保護也是見證。”
朱厚照撫掌大笑:“妙!驅虎吞狼,借力打力!沈兄此計,深得我心!”
他眼中閃爍著棋手落子佈局的興奮光芒,
“郭不敬!”
“臣在!”郭不敬肅然應道。
“動用你在沿途六扇門的所有暗樁和精銳力量,全力配合沈門主的人!”
朱厚照語氣森然,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清掃障礙,清除尾巴!要確保那些證據,如同鐵板釘釘!若有不開眼的阻攔,無論披著什麼皮,先斬後奏!天塌下來,朕給你頂著!”
“遵旨!”
郭不敬眼中殺機一閃,沉聲領命。
與少林寺和朱無視是周旋了這麼久的時間,這下也終於是要開始決出個高低勝負了!
朱厚照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皇宮外依舊繁華卻暗流洶湧的京都,聲音帶著棋逢對手的暢快與冰冷:
“少林!朱無視既然你們敢在朕的棋盤上落子,那就別怪我們借武當這柄重劍,把你們的棋局砸個稀巴爛了!”
“沈兄,這盤大棋,咱們聯手,定要下個痛快!”
沈諾和朱厚照並不知道,那玄慈的盟友並不止朱無視一人!
若是在路上沒有對張翠山夫婦劫殺成功,他還有著後手!
這玄慈就像是一個在賭桌上輸紅眼了的賭徒,為了那屠龍刀的秘密已經顧不得別的了,他已然是壓上了自己的一切身家。
若是此次再失敗了,只怕他這少林寺的方丈也終究是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