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坐落於天斗城數百里外。
這裡常年雲霧繚繞,罡風凜冽,地勢險峻難以攀登。
然而此刻,宗門之內,主殿之中,氣氛卻壓抑到了極點。
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宗主唐嘯,這位九十五級的巔峰鬥羅,正陰沉著臉,坐在那張象徵著宗門最高權力的巨大鐵座上。
他的手指,幾乎要將純金打造的扶手捏碎。
下方,是六位鬚髮皆白,眼眸開闔間卻有雷霆閃爍,氣息雄渾如山嶽的宗門宿老。
他們,是昊天宗真正的底蘊,每一位,都是踏足了魂鬥羅,乃至封號鬥羅境界的恐怖存在。
“宗主!此事絕不能,也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一名身材魁梧如熊,脾氣最為火爆的四長老猛地一拍扶手,堅硬的玄鐵扶手竟被他拍出一道清晰的裂痕,怒吼聲震得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我昊天宗的子弟,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必須報仇”
“報仇?說得輕巧!你告訴我,拿什麼報仇!”
另一名眼神陰鷙的二長老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那個叫王秋兒的女人,實力詭異莫測,連宗主都在她手上吃了暗虧!”
“這還只是她一個人!”
“她背後,還有一個連武魂殿都忌憚三分,深不可測,神秘至極的天神學院!”
“怕什麼!我昊天宗傳承千年,屹立大陸之巔,何曾怕過誰!”七長老怒目圓瞪。
“愚蠢!你那是想讓昊天宗千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二長老痛心疾首,“那不是魚死網破,那是帶著整個宗門,去自取滅亡!”
大殿之內,爭吵不休,唾沫橫飛。
支援復仇的長老,與主張隱忍的長老,幾乎要當場動起手來。
唐嘯的頭,像是要炸開一般。
一邊是血脈至親的深仇大恨,一邊是宗門千載的生死存亡。
他的心,在滴血。
就在此時,就在這大殿之內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際。
一道冰冷,高傲,不帶絲毫情感,彷彿來自九天神界,宣讀神罰的女聲,毫無徵兆地,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清晰無比地響起。
“不必爭了。”
那聲音,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漠然。
“今天,你們都要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大殿那由玄鐵鑄造,足以抵擋封號鬥羅一擊的堅固穹頂,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那麼詭異地,被一道璀璨到極致的金色光柱,直接洞穿、融化!
一個巨大的,邊緣光滑如鏡的窟窿,出現在了眾人頭頂。
緊接著,兩道讓日月無光,讓星辰黯淡的絕美身影,沐浴著神聖的金色光輝,彷彿踏著無形的階梯,緩緩自那洞口降下。
一個,身穿金色聖鎧,背後羽翼舒展,神聖高貴,好比降臨凡塵,執掌審判權柄的唯一天使。
一個,手持漆黑長劍,周身劍意凜然,冰冷絕美,好比來自九幽地府,執掌無盡死亡的寂滅劍神。
“什麼人!敢闖我昊天宗!”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唐嘯與長老們的臉色瞬間劇變!
他們齊齊從座位上彈射而起,身上魂環瘋狂閃爍,魂力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
一時間,整座大殿,三名封號鬥羅與四名魂鬥羅的威壓,匯聚成一股足以壓塌山川的恐怖風暴!
然而,那兩道緩緩降臨的絕美身影,卻對這股足以讓尋常封號鬥羅當場跪地的恐怖威壓,視若無睹。
彷彿清風拂面。
天使聖王那雙純粹的金色眼眸,淡漠地掃過下方如臨大敵的七人,眼神就像是在看七具,馬上就要涼透的屍體。
她的聲音,宛如九天之上的神諭,莊嚴,宏大,且不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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