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擺了擺尾巴，金色的鱗片在水中劃過一道流光。
它有些唏噓！
眼睜睜看著同伴逝去的無力感，還是讓它有些悵然。
【唉，刀哥估計也挺難受的吧，畢竟老骨對它不錯】
【是啊，以後刀哥就是缸裡唯一的元老了】
【話說回來，刀哥這心理素質是真牛逼，從頭到尾淡定得一批】
【可能是魚的感情和人不一樣吧】
【不，你們沒發現嗎？刀哥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眼神好像也不太對】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有一部分注意力落在了林凡身上。
阿杰的清理工作還在繼續。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處理過的鱗片越來越多，老骨原本暗淡的身軀上，出現了一塊塊被清理乾淨後露出的、帶著紅腫卻不再有膿包的面板！
那些被取下的鱗片，則被他小心地收集在一旁。
強子和老劉在一旁默默地幫忙遞送工具，換洗藥水。
老劉看著阿杰的動作，眼中也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水族專家，他見過太多魚的生老病死，但每一次，當看到主人對逝去的愛魚流露出如此真摯的情感時，心中總會有些觸動。
“阿杰，差不多就行了。”
老劉輕聲道，“再弄下去，天都黑了。後續......你打算怎麼處理？”
阿杰抬起頭，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神卻很清澈：“我要給老骨找個好地方。它生前是水裡的霸王，死後，我也不能讓它委屈了！”
他看了一眼缸底厚厚的底砂，“直接埋在院子裡，或者......火化，把骨灰撒進江裡，讓它迴歸自然。”
“火化？”
強子愣了一下，“魚也能火化？”
“能！我查過了，有專門給寵物提供火化服務的機構。”
“這個主意不錯。”
老劉點了點頭，“也算是一種紀念。”
阿杰深吸一口氣，繼續手上的工作。
他要把老骨身上每一處潰爛的地方都清理乾淨，這是他作為主人，能為它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夕陽西下，餘暉將整個魚缸房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阿杰終於完成了所有的清理工作。
老骨的身體雖然依舊冰冷，但看上去卻比之前“體面”了許多。
“好了，兄弟們。”
阿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跪坐而有些僵硬的膝蓋，“今天就到這裡了。明天，我會聯絡寵物殯葬服務，送老骨最後一程。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和關心！”
他對著鏡頭鞠了一躬，然後關閉了直播。
房間內恢復了寂靜，只剩下過濾泵重新啟動後發出的輕微水流聲。
阿杰疲憊地坐在地上，看著缸中靜靜躺著的老骨，又看了看不遠處悠然遊動的林凡，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