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將烤乾的魔獸肉放進胃袋中浸泡了半個時辰,一切準備妥當,陳小任才讓白蝠拿著那些肉乾去了赤林。
因為左右兩路都已經有狩獵隊前往,陳小任便讓他直接去了中間,只是不要走遠,找到有魔獸出沒的地方將餌料分散投放便可。
雖然深入投放效果更好,可一來容易迷路,二來白蝠實力也有限,讓他深入的話就太危險了。
白蝠去後,牛剛和陳小任說起話來。
他方才一直在旁邊聽著,雖然陳小任沒明說,可他也大概聽明白了陳小任弄出來的那種有酒味的東西應該是針對魔獸的有毒物質。
雖然陳小任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可牛剛其實不太看好他這東西。
別說在赤林當中找到什麼毒藥,就算是他們從南市那邊花高價買來的毒藥對赤林當中的魔獸都不大管用。
不過……欸?赤林當中有毒藥?
牛剛眼巴巴看著陳小任:“任兄弟,你和白蝠說了這麼多都沒避諱著我,想必是不介意老牛我也跟著學一學的吧?”
陳小任道:“牛剛大哥有什麼要問的待白蝠歸來,直接問他便是,何必現在問我?”
“反正他只是前去投放那些獸肉,很快便會歸來。”
牛剛見他並非反對,而是似乎另有深意要將白蝠抬舉起來的樣子。
他倒是不介意,在影族就算做到族老,雖有不小權力,可影族一窮二白,做部族首領也沒什麼好處可撈,實在是沒什麼好爭的,就怕白蝠能力不足以承擔陳小任對他的看重。
二人聊了沒幾句,便聽到林子裡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
那方向是……白蝠剛去的中部!
陳小任翻身而起,直往響動傳來的方向奔去。
牛剛也二話不說追在他身後。
白蝠本就沒走多遠,此時二人疾速追出,十息不到,便已尋到一臉茫然站在一大片殘樹斷枝當中的白蝠。
“白蝠!”牛剛大喝一聲,和陳小任趕到他身邊。
還未來得及問白蝠發生了何事,二人便被地面上一頭躺倒的巨獸給鎮住了。
那巨獸哪怕躺著也有一人高,身軀更有近丈長,如此份量,至少上萬斤!
這巨獸看著有些像野豬,嘴卻生得極寬,嘴邊橫著生長兩排利齒,背上另有一排背棘。
雖躺倒在地,巨獸卻均勻喘息著,似睡著一般。
“這是義齒獸!皮糙肉厚,刀槍不入……”牛剛倒是見多識廣,一眼便認出了這種魔獸,“白蝠你怎麼做到的?”
白蝠驚魂未定道:“我剛將獸肉灑在第一處地方,正準備到附近再灑兩處,就被傢伙追上來了,之後我啥也沒幹,它自己就撞倒一大片樹林,躺倒在此。”
“任兄弟,現在怎麼辦?”
白蝠和牛剛同時看向陳小任。
白蝠的獵刀只有一尺長,拿來殺這頭義齒獸恐怕連睡著狀態下毫無抵抗力的義齒獸都難殺死。
尤其方才牛剛還說過這玩意刀劍難傷。
萬一一刀下去,沒將它弄死,反而將它弄醒了……
畫面太美,白蝠有些不敢想下去。
陳小任看了看牛剛,牛剛倒是識趣,直接道:“白蝠獵到的這頭義齒獸太大,有勞任兄弟幫他切割一下,不然我們連帶都難帶回營地。”
陳小任矜持道:“牛剛兄,這可是你讓我切的!”
牛剛點頭:“沒錯,是我說的,任兄弟只管做,這頭獵物反正已經計在白蝠頭上。”
陳小任這才準備上前。
牛剛卻將自己的獵刀遞出:“用我的刀吧,我的刀快些。”
他的獵刀比白蝠的長一半,拿來廝殺都完全沒問題,用來宰殺一頭義齒獸,怎麼也比白蝠的獵刀強。
陳小任不客氣地將獵刀接過來,讓二人退開些,上前便一刀從義齒獸前腿中央捅了進去,怕它不死,還豎著切了一刀長的。
在龍湖鎮看大人殺豬都這麼殺的。
義齒獸哼哼兩聲,竟真的爬起身來,不顧胸前血流如柱,又在林子裡橫衝直撞一陣,直到最後撞上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樹才猛然倒下,四腳躺橫抽搐起來。
陳小任藝高人大膽,始終跟在義齒獸身邊不遠處。
白蝠和牛剛只敢遠遠綴在後方,見義齒獸死得不能再死,這才上前。
“好傢伙,真是放著給咱們殺都不一定殺的了!”牛剛感慨。
這麼大的成年義齒獸他都沒見族人獵到過。
“現在怎麼搬回去?”白蝠問道。
“對,這邊弄出那麼大動靜,得趕緊將獵物處理了,不然引來別的魔獸就糟了。”牛剛也道。
二人說完就見陳小任上前試了試手,然後一個人拖著兩條後退便將義齒獸給拖得動了起來。
“咕嘟。”牛剛和白蝠齊刷刷嚥下一口口水。
“還是有點重,把內臟扔了吧。”陳小任試過義齒獸份量後,對二人道。
“好。”二人立馬同意。
陳小任三兩下開膛破肚將義齒獸的內臟扔在一旁,再度拖起這數千斤的肉山,果然輕快不少。
回到營地後,陳小任又將胃袋提起,拿回赤林當中一起澆在了義齒獸的內臟堆裡。
營地當中,牛剛正在教白蝠如何拆分義齒獸身上的肉。
四支狩獵隊卻都因為聽到林中的巨大響動,生怕有變,不敢在兩側繼續逗留,直接轉回來了。
結果一到營地就見到白蝠正在分割那堆肉山。
雖然四隊人馬也各有所獲,可是和白蝠這頭義齒獸比起來,眾人都有些難以接受。
白豺衝上前質問牛剛:“剛哥,這玩意是白蝠獵到的?”
牛剛本就對他有些微詞,此時哪會給他好臉色看,直接嘲諷道:“不是白蝠還能是你?要不再你也到赤林中間去試試?”
“我……”白豺自然不敢應下,支支吾吾道:“我是不敢去,可白蝠他怎麼就能獵到這麼大的獵物?”
“對了,那個外族人呢?肯定是他幫忙的對不對?”他倒也精明,雖是出於嫉妒胡亂攀扯,卻也一語中的。
牛剛遞給白熊一個眼神:你這兄弟,怎麼這麼不曉事呢?
白熊心領神會,上前一巴掌拍在白豺後腦勺:“瞎說什麼呢?有剛哥在此,難不成還是剛哥和白蝠串通好了?”
說話時他眼中也帶這些古怪意味瞟了牛剛幾眼。
對白蝠的能力他心知肚明,這頭義齒獸就不可能是他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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