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在後邊無奈地掏出兩顆銀豆子遞給小角兒,然後對賈銓抱怨道:“這小傢伙,真是讓人頭疼。”
“少爺真是寵她們啊!還專門讓人打造了銀豆子,哪有這麼多賞給丫鬟的!”
賈銓揮了揮手,笑著說:
“開心就好!她們能讓我高興,賞點銀豆子又怎麼了。行了,你倆在這兒等著吧,我去前面轉轉。”
晴雯趕緊又幫賈銓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
這才放心地說:
“嗯,少爺去吧,我們等您回來吃飯。”賈銓輕輕拍了拍晴雯的屁股,大步流星地走了,只留下氣得直跺腳的晴雯和在一旁偷笑的香菱。賈銓一路走到寧正堂,
剛進門就看到謝鯨正坐在那兒品茶,
“謝世叔。”“嗬,賈伯爺。”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聽到這不同於平時的稱呼,
賈銓皺了皺眉,說:
“世叔怎麼這麼客氣了?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對,讓您不高興了?”
謝鯨搖搖頭,笑著說:
“早就該改稱呼了,你雖然年紀不大,但爵位可是實打實的高。而且又是錦衣衛的鎮撫使,再叫銓哥兒就太失禮了。嗬,這一群人裡,也就你和老牛是一等伯,其他的都是子爵、男爵。不如現在就改了稱呼,免得以後尷尬。”這謝鯨是賈銓見過的最像儒將的人,
而且為了家族真是敢打敢拼,
既有腦子又有手段。
“既然這樣,那就聽世叔的。世叔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謝鯨笑著說道:
“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了吧?戶部的幾位大臣聯名上奏,指責三皇子對下屬管教不嚴。”
賈銓輕輕點了點頭,
“這其實是隆正帝親自策劃的一場戲。”
賈銓被圍攻這件事,說起來既不大也不小。
說它不大,是因為賈銓本人並無大礙,雖然捱了兩刀,但傷勢並不嚴重。
說它不小,是因為這件事的性質極其惡劣,
完全可以被視為對隆正帝權威的挑釁,甚至有謀反的嫌疑!
但既然牽扯到了三皇子,
隆正帝自然希望能把事情壓下來,
於是他提前安排人彈劾三皇子管理不力。
三皇子也配合地表現出悔意,承認了自己的過失,
並且已經把相關門客都送進了詔獄,
這樣一來,他反倒成了這件事的‘受害者’。
如此一來,這件事似乎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雖然對他的名聲有些影響,但總體影響不大。
謝鯨見賈銓點頭,繼續說道:
“昨晚我仔細想了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陛下作為父親和君主,有時候難免當局者迷。如果這一切正是三皇子所期望的結果呢?畢竟,他除了損失了一點名聲,其他什麼都沒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