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快了。有那小子在,總還有翻盤的希望。老十一,你可別自己往我的刀口上撞啊!”
另一邊,
張群提著王青和他全家的腦袋,
單槍匹馬地闖進了漕幫在京都的總舵。
這總舵聽起來挺氣派,
但其實就是一個大賭坊。
規模比起當年的德聚樓也小不了多少。
賭場裡原本喧鬧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眾人驚恐地盯著張群手中提著的十幾個血淋淋的腦袋。這些腦袋的頭髮被他緊緊握在掌中,脖頸處的鮮血不時地滴落幾滴。許多賭客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逃竄,只有幾個膽子較大的還留在原地看熱鬧。
過了一會兒,一個文士打扮的人搖著扇子走了出來,對張群手中的腦袋視若無睹,笑著問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這是何意?我們漕幫雖然只是靠碼頭討生活,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門撒野的!”
張群此時身穿錦衣衛千戶的官服,腰間還掛著一把繡春刀。文士這麼問,無非是想用江湖規矩來套近乎,畢竟真要有大事,不可能只來一個錦衣衛千戶。
張群嘴角一咧,露出一絲冷笑,大步流星地走到文士面前,低頭俯視著他。文士身高一米七出頭,在這個時代算是中等身材,但在兩米多高的張群面前,顯得格外渺小,就像一隻小猴子。
文士以為張群只是想給自己施加壓力,並未太過在意,心裡還暗自輕視了張群幾分,笑著說道:“這位大人,可是有什麼話要私下談?”
張群點了點頭,趁著文士放鬆警惕的瞬間,猛地一巴掌拍了下去!“啪!”的一聲脆響,文士被拍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張群一腳踩住文士的身體,大手像抓籃球一樣抓住文士的腦袋,狠狠擰了兩圈,怒喝一聲:“開!”
張群猛地一使勁,竟然硬生生把那文士的腦袋給扯了下來,連著一截脊椎骨還掛在下面!那文士原本身後跟著一群打手,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文士就已經命喪黃泉。打手們剛想衝上來,卻見張群拎著那顆還連著頸椎骨的腦袋,對著他們獰笑,頓時全都傻了眼,有幾個甚至當場吐了出來。
整個賭坊瞬間陷入一片混亂,顧客們嚇得四處逃竄,有的吐了,有的尿了,還有的直接嚇昏了過去。張群把人頭往地上一扔,根本不理會四周衝上來的打手,只是冷冷地問道:“還有誰管事?給我叫出來!”
這時,樓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這位千戶大人,我們賭坊可是正當生意。你一來就殺人,難道這天下就沒有王法了嗎?”張群咧嘴一笑,回道:“剛才你們無視我的官服,跟我講江湖規矩。現在死了人,又想跟我談王法?”
“漕幫就這德行?我可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千戶張群!我們錦衣衛辦事,向來是奉王法而行!”張群繼續說道,“昨天我家大人被人圍殺,帶頭的那王青已經招了,是你們漕幫乾的。”
話音剛落,樓上的房門開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七八個人,順著樓梯一步步走下來。雖然他沒張群高,也沒張群壯,但氣勢卻不輸分毫。
張群站在漕幫的大門前,面對錦衣衛送來的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氣勢絲毫不減,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傲視群雄的狠勁。
“你們錦衣衛拿個死人腦袋來我這,就想讓我們漕幫開門?那我們漕幫也不用開了!”張群冷笑著,隨手將沾滿鮮血的手在那人頭上來回抹了抹。
對面的錦衣衛一動不動,只是冷冷地盯著張群,臉上毫無表情地說道:“就這樣?想逼我們先動手?”
“哼,要是明天隨便來個乞丐,手裡舉個腦袋,也來我們漕幫要說法,那我們還活不活了?”張群不屑地搖了搖頭。
“你有個事兒弄錯了,錦衣衛和你們漕幫可不一樣。錦衣衛辦事,的確需要皇命,但有了皇命的錦衣衛,行事從不拘泥於王法!”話音未落,張群猛地一頭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