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周臨淵語氣淡漠,反問道。
“若不是,下官自然沒有話說。”
“可若是,那下官懇請殿下及時收手,切勿因為貪戀美色,而導致社稷有失……”柳行風沉聲說道。
“呵呵。”
“笑話!”
周臨淵呵呵一笑,“柳大人,身為內閣大學士,現在已經可以替本宮做主了嗎?”
“還是說,本宮想迎娶誰,無需父皇、母后同意,只要柳大人同意就可以了?”
“太子殿下慎言!”柳行風臉色大變,“下官不是這個意思,殿下是儲君,下官只能建議。”
“那本宮不接受你的建議,你又當如何?”周臨淵淡笑反問。
“這……”
柳行風一時語塞,他完全沒料到周臨淵會這麼說?
直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蒙了!
“柳行風,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
“你是不是想說,胡氏女是妖狐之後,禍·國殃民,前朝之鑑,歷歷在目,還望殿下以大局為重,不要自誤?”
周臨淵繼續開口,學著柳行風為國為民的口吻,說道。
“嗯?”
柳行風又是一愣,這……這這這,這說的都是我的詞啊!
“殿下明鑑,下官一心為公,絕無私心,殿下身為儲君,應當以大局為重,還望殿下三思。”
柳行風硬著頭皮,行禮道。
“呵呵。”
周臨淵輕笑一聲:“柳行風,本宮問你,胡氏一族,從天玄立國之今,可曾做過任何威脅江山社稷的事情?”
“這……這自然是沒有。”柳行風搖頭。
“好,那本宮再問你,胡氏一族,可有族人入朝為官?”周臨淵繼續問道。
“沒有。”柳行風心頭一緊,他已經猜到太子想說什麼了。
“那依照祖制,後宮干政,應當如何?”周臨淵沉聲問道。
“輕則杖責,重則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宮。”柳行風心中嘆息,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太子爺啊!
“既然後宮不得干政,胡氏一族又沒有人在朝中做官,自然也就沒有外戚之說,一個既無法干政,又沒有外戚勢力的女子,即便她姓胡,又能代表什麼呢?”
周臨淵語氣不疾不徐:“至於妖女蠱惑人心之說,更是無稽之談,流言蜚語止於智者,坊間傳言豈能作數?”
“本宮就問你一句話。”
“若是胡氏女真有蠱惑人心之法,那為何太祖皇帝還同意胡家榮華富貴,永生永世不得驅逐、迫害?”
“這……”柳行風臉色難看。
“還有……太祖皇帝許下諾言,我皇室後裔皆要遵守,不得驅逐!不得迫害!”
周臨淵盯著柳行風:“柳大人,你覺得胡氏女成為太子嬪,接受冊封之後,又將她廢掉,趕出皇宮,這算不算迫害?又算不算驅逐呢?”
“若是算的話,你是想讓我皇族斷子絕孫?還是想讓我天玄國破家亡?”
“柳行風,你這是想造·反嗎?”
最後一句,周臨淵幾乎是吼出來的!
語氣凌厲,殺氣騰騰!
此話一出,在場大臣無不變色。
瞪大了眼睛。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這麼狠?
拿太祖皇帝出來說事?
祖制,國運承諾,這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祖制不可輕動!
涉及國運的承諾,更是一絲一毫都有失。
不然誰也承擔不起!
別說一個柳行風,就算是滿朝文武,都沒人敢說,扛得起天玄一京九州一十三省的天下!!
“臣罪該萬死,陛下饒命啊!”
柳行風被周臨淵話,嚇得癱軟在地,跪著連連磕頭,不斷向乾元帝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