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監一聲吆喝。
在場眾人無不是面露異色。
“太子殿下從來不喜參加這樣的宴會,哪怕是這些年燕王殿下一再請,太子殿下也從未登門,今天這是怎麼了?”
“聽說太子殿下今夜在朱雀大街勃然大怒,要將一個衝撞了他的百姓拉到京兆府治罪,燕王殿下回府路上正好瞧見了,就把那人保了下來,莫非燕王殿下此舉引來太子殿下懷恨在心,特來找燕王殿下不快?”
“這極有可能,太子殿下睚眥必報,誰要是得罪了他,他必然會報復!”
“哼,他就是想要報復燕王殿下,也得有那能耐才行,世人皆知,燕王殿下深得聖寵,即便他意欲對燕王殿下不利,聖上也定然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對對對,有聖上在,太子殿下他不敢怎樣!”
聽著眾人的議論,李犰憤憤然。
這十五年間,褚時玉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何會引起公憤。
在場眾人皆是朝中文武大臣家中子弟,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自家的態度。
此番燕王褚時佑將眾人聚集於此,明面上是飲酒消夜,實則是暗中聯絡,拉近感情。
一個皇子王爺尚且如此知曉拿捏人心,與文武百官家中子弟拉近關係,他一個太子,國之儲君,未來的大武國皇帝,反倒劍走偏鋒,特立孤行。
朝中無人支援,又失民心,他日即便他坐上了皇位,恐怕也不能長久。
“他,這些年一向如此?”
李犰壓低了聲音,向身側的孫玉政詢問道。
孫玉政抬眸打量了褚時佑一眼,低聲道:“自從太傅死後,你離宮,他便是如此,不論在朝在野,他名聲掃地,若非先帝遺命立他為太子,恐怕他早就被聖上罷黜。”
“他怎會如此!”
李犰攥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心中有萬千思緒翻湧。
當年過往仿若昨日,可這人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犰。”
忽然。
褚時佑朝他走來,一把握住他的手,笑逐顏開:“走,與我一同前去迎接太子殿下。”
“殿下恕罪,學生卑賤之身,幸得殿下搭救又盛情款待,已是惶恐不安,難以報答,又怎能與殿下同行,何況學生得罪太子殿下,如若讓太子殿下知曉學生在此,恐心有不快,反而遷怒於殿下。”
李犰弓著身,小心回應:“還請殿下准許學生退席……”
“嗨,你如何如此多心,不必如此,有本王在,太子殿下定然不會遷怒於你,更不會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忘卻兄弟之情,走走走,隨本王一同前去,”褚時佑不由分說,拉著他就往外走。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
只見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孫玉政。
正欲向孫玉政討教,卻見孫玉政已經快步來到門口迎候。
“走走走,咱們也去迎。”
眾人紛紛出了院子。
不多時。
卻見褚時玉領著一名護衛大步流星而來,一見褚時玉,眾人大氣不敢出。
“這可真是熱鬧,孤不請自來,不會影響到諸位的雅興吧!”褚時玉垂眸凝視著眾人,語氣淡然卻透著一股王者之氣。
聞聲。
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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