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轎!”
隨著孫祖佑話音一落,轎伕當即穩住轎子。
“殿下,他來了!”
一見孫祖佑朝褚時玉而來,楊休生著悶氣,冷嘲熱諷道:“這個孫祖佑這些年來可謂是囂張跋扈,向來不把您放在眼裡,如今您在這與他相遇,怕是他又要以您逛青樓一事中傷與您!”
“您好歹是先帝指定的太子殿下,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依靠德妃的權勢在朝中興風作浪,若無德妃,他連屁都不是,又豈能一次又一次不把您放在眼裡,在聖上面前與您作對!他這樣待您,您一忍再忍,著實讓人不解,倘若是我,我早就把他給收拾了!”
這楊休,還是個會煽風點火的。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褚時玉又怎會留他到現在。
龍鳳帝對孫祖佑器重,不斷地將他提拔,讓他到了今天的位置,即便是褚時玉,也無法撼動他的位置,反倒是他,在龍鳳帝面前屢屢針對褚時玉。
含沙射影,讓龍鳳帝對褚時玉心生厭惡。
而經過這些年孫祖佑在朝中發展勢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始終被徐有道光輝遮擋的副手,如今的孫祖佑,可謂大武國權臣。
“你行,你上?”
褚時玉沒好氣的剮了一眼楊休,轉瞬間,白了一眼迎上來的孫祖佑,就要越過他離開。
孫祖佑卻是不依不饒,笑盈盈的上前朝他行了一禮:“下官見過太子殿下,這還未至凌晨,殿下這麼快就盡興了?”
“有事?”
褚時玉面無表情,對他一如既往的冷漠。
孫祖佑笑道:“下官倒是有一件事,想請示殿下,下官聽聞王驍王先生近來身子不爽,細細想來,他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這十多年來一直吃丹藥,如今身子不爽,怕是丹藥作祟,殿下少年時曾得到過王先生教導,王先生對殿下也是一心一意,想來如若殿下能勸勸王先生,或許王先生會斷了服用丹藥的念頭。”
“如若王先生能夠修身養性,待調理好了身子,將來或許還能為朝廷出力,為太子殿下出力,如此也是一樁幸事。”
黃鼠狼轉性了?
就他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為他人著想。
什麼為褚時玉出力,分明是在試探!
這些年來,褚時玉從未見過王驍,與王驍並無往來。
即便少年之時,褚時玉曾經得到過王驍的教導,那也不過是君臣之間,彼此並無深交。
褚時玉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回道:“孫右相這話說的,好像孤與臣下有什麼陰謀似的,他王驍如今只不過是個百姓,與孤何干?他當初還是父皇的臣子,就算是勸,還有父皇,孤費那口舌做甚?”
“難道殿下就不懷念與他當年?”孫祖佑不死心問道。
“孤還懷念當初舅舅曾抱著孤,在御花園戲耍,如今舅舅一門心思只為燕王,心裡早已經忘卻了孤,孤總不能還要求舅舅如同當年那般,將孤高高舉起,與孤戲耍?”褚時玉白眼一翻,將他的話拋之腦後。
此言一出。
孫祖佑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當初不僅是他,就是朝中諸多大臣都對褚時玉這個太子敬愛有加,任由他騎在脖子上,還能樂呵的恭維。
可如今,物是人非。
而他這一聲“舅舅”,也只剩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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