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宇回頭看了一眼轎伕抬的轎子,連忙催促轎伕追了上去:“相爺,您飲了酒,還是坐轎吧。”
“無妨,正好醒醒酒,看看這街道百姓,明日就是開考的日子了,本相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孫祖佑沉聲道。
卻不知。
就在他離開後,他身後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只瞬間,那道身影又消失在街道之中。
……
翌日,
李犰早早起身,剛要準備。
青嵐推門進來,將洗漱用品擺在架上:“公子無需著急,離開考還有兩個時辰,這路上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公子洗把臉用過早飯,再去考場不遲。”
說著,青嵐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淡藍色長袍,伺候他穿上。
“青嵐姑娘,你似乎與昨天不同。”
李犰並未拒絕她的好意,任由她為自己穿好衣裳,繫上腰帶,視線卻不曾離開她半分,面上帶著淡然笑容。
今天的她,似乎熱情了不少。
對他也客氣了許多。
青嵐回應道:“公子是燕王殿下的座上賓,燕王殿下盼望著公子能夠在此次春闈中一舉奪魁,奴婢伺候公子,讓公子能夠安心考試,奴婢祝願公子高中狀元。”
“如若我不能一舉奪魁,青嵐姑娘以為,燕王殿下會拿我如何?”李犰從容的捲起袖子,將帕子沾了沾水,擦了擦臉。
聞聲。
青嵐愣了一會兒,低著頭回道:“奴婢不知,但奴婢聽聞外面的人都說公子才華橫溢,尚未開考已是名譽京都城,公子定能不負燕王殿下重託。”
“高中狀元未必是件好事,不過,我的確是需要用這狀元的名號來證明自己,否則,莫說是那些器重我的人,就是青嵐姑娘也要對我白眼相向,”李犰笑了笑,漱了漱口,回眸看了她一眼。
今天的青嵐臉上,不見一絲對他的不悅。
卑恭有禮,小心翼翼。
好像生怕惹怒了他似的。
“小,小蠻兒……我,我回來了……”
正當這時。
門外傳來李堯帶著哭腔的聲音。
李犰循聲望去,只見李堯兩腿發抖,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架在老陳肩膀上,一臉慘白,看向他的眼神裡寫滿了故事。
見狀。
李犰沒好氣剮了他一眼:“怎麼著,李少爺這是玩夠了,肯回來了?整整一夜,李少爺可真是能玩的,要不再出去玩上一天一夜,這麼早回來,這宅院之中,可沒有讓李少爺高興的人或事,回來做甚?”
“小蠻兒,你就別挖苦我了,老陳,你別晃,晃得本少爺眼花頭暈,”李堯好不容易才邁出一條腿,整個人暈頭轉向的,站都站不穩。
老陳委屈道:“少爺,不是我在晃,是昨個兒晚上您,您玩得實在是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