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文直接被陸離的大手筆驚住了,連興師問罪都忘了。
他連連擺手:“不可不可。”
棗紅馬神駿無比,精氣神遠不是尋常的馬匹能比的,一看就是價值千金的寶駒。
這種寶馬他可不敢要。
而且就算要了帶回去也養不起。
雨勢越來越大了,李玉兒見大哥還站在雨裡,對陸離道:“陸大哥,咱們先去客棧吧,我大哥要著涼了。”
陸大哥?
李瀚文終於想起了正事,眉頭緊皺,目光審視的打量著陸離。
陸離個頭很高,身材並不魁梧,但卻充滿了力量感。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陸離的眼神。
他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李瀚文不知道陸離是什麼來頭。
但是貴為梁國六皇子梁玉身上都沒有這種氣勢。
李瀚文試探的問:“陸兄?不知你是哪來人,家裡又是做什麼的?”
陸離還沒開口,李玉兒就在一旁搶答道:“陸大哥原本是靈山大雷音寺的和尚,他的法力可高深了,玄真觀的玄陰真人在他面前都要稱一聲前輩!”
玄陰真人!
李瀚文瞳孔頓時一縮。
剛才看到李玉兒的時候,李瀚文就感覺哪裡不對。
如今聽到她的話,李瀚文終於想起來了。
因為玄陰真人的威脅,李玉兒根本不能離開青平縣。
這也是李瀚文不遠千里來鹿鳴書院讀書,並且拼了命也要拿到聖心裁名額的原因。
只有在鹿鳴書院才有機會當官。
只有聆聽了何聖的教誨,成了何聖門人,才有機會在朝廷裡當大官。
只有當了大官才能壓制玄陰真人不敢再打李玉兒的主意。
李瀚文沒想到的是,他這邊還卡在第一步,李玉兒那邊已經自己把問題解決了。
李瀚文朝著陸離深深行了一禮,鄭重道:
“多謝法師援手。”
陸離隨意的擺了擺手。
“李公子不用客氣,我也不是無條件的出手,你爹懸賞了一百兩黃金,我當時是準備拿賞金的。只是後面發生了一些事,順便就解決了玄陰真人的問題。”
雖然聽陸離說的輕描淡寫,但李瀚文卻知道那麼簡單。
玄陰真人要是真那麼容易對付,他就不會背井離鄉,李家莊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李瀚文能猜到,他走的這幾年,李家莊肯定是出事了。
李員外絕對是被玄陰真人逼急眼了。
否則依照李員外摳門吝嗇的性子,絕對不會拿一百兩黃金懸賞。
當即,李瀚文又朝陸離行了一禮,誠懇道:“法師大恩,李家莊上下感激不盡。”
李瀚文說完,轉頭問李玉兒:“你來的時候,爹有沒有說什麼?”
“爹呀……”
李玉兒眼神躲閃,手捏著衣角,轉過頭,語氣不自然的道:“爹什麼都沒說。”
李瀚文從小看李玉兒長大,對她再瞭解不過了。
李瀚文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指著李玉兒扭成一團的兩隻小手,撇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謊就摳手指?”
李玉兒連忙將兩隻手分開,若無其事的別在身後,故作鎮定道:
“大哥,你說什麼啊,我根本聽不懂。”
李瀚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轉頭朝陸離抱拳道:
“法師,外面雨大,如果不嫌棄就去我的屋舍避雨吧?”
李玉兒好奇的問:“大哥,你在這裡求學還有自己的屋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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