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結束後的第一天清晨,天斗城的天空依舊陰沉。
星羅戰隊下榻的酒店套房內,氣氛肅穆。所有隊員都已到齊,但他們的目光,卻若有若無地飄向了那位新加入的“客人”——寧榮榮。
她安靜地坐在角落,曾經的嬌俏與活潑,被一種沉靜的哀傷所取代。
戴維斯走到作戰沙盤前,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被吸引。
“各位,”他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都精神一振,“從今天起,寧榮榮小姐,將作為七寶琉璃宗的最高階聯絡使,與我們共同行動。”
隊員們聞言,神色各異,但無人提出異議。
“接下來,我說一下我們目前的處境,以及未來的計劃。”戴維斯的目光變得銳利,“不要被冠軍的榮耀矇蔽了雙眼。我們現在的處境,比任何時候都危險。”
他將事情的利害關係,用最簡潔的語言,剖析給眾人。
“在決賽上,我當著全大陸的面,截胡了本該屬於武魂殿的十萬年魂環與魂骨。這不僅是利益的掠奪,更是對教皇比比東權威的公然踐踏。她,絕不可能讓我們安然無恙地帶著這份‘戰利品’回到星羅。”
他語氣一沉,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更重要的是,我的身體因為強行吸收這股力量而受了不輕的內傷,這一點,已經被武魂殿的封號鬥羅確認。一個‘受傷’的我,在他們眼中,是剪除後患、一勞永逸的最好機會。”
此言一出,石墨等隊員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憤怒與擔憂。
“所以,比比東一定會動手。”戴維斯給出了最終結論,“但她同樣不敢公然與帝國為敵,因此她最可能採取的方式,是在我們離開天斗城的路上,用‘遭遇強大魂獸’或‘山賊截殺’之類的藉口,製造一場‘意外’,將我們全員抹殺在此。
而國宴,就是她確認我們動向、部署圍捕的最佳時機。我們接下來的‘高調撤離’,就是要把她這個陰謀,徹底變成我們自己的陽謀。”
邏輯清晰,動機充足。所有隊員心中的疑惑瞬間消散。
戴維斯轉向寧榮榮,拿出一枚由七寶琉璃宗特製的、刻有九寶琉璃塔暗紋的精美令牌。
“榮榮,你的任務至關重要。這枚‘七寶信引’,是你們宗門用以傳遞最高階別訊號的信物。在撤離行動中,我會用我的魂技,在空中製造出一個獨一無二的‘白虎’星象訊號。當你看到這個訊號時,必須在第一時間捏碎它。”
“信引一旦發動,你父親安排在城外接應我們、並負責製造混亂的宗門力量,就會立刻全面啟動。記住,時機只有一次,你將是我們整個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一環。”
寧榮榮鄭重地接過信引,緊緊握在手中。她知道,這不僅是一枚令牌,更是整個團隊的信任,和她為朋友們復仇的希望。
會議結束後,隊員們各自去執行準備任務。套房的私人陽臺上,只剩下戴維斯和朱竹雲。
“你真的……要以自己為餌?”朱竹雲走到他身邊,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
“風險最高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戴維斯看著遠方,淡淡說道。
他轉過身,從懷中取出一枚樣式古樸、刻有星羅棋盤紋路的黑色令牌,放到了朱竹雲的手中。
“這是一份密令,‘天元令’。”他的聲音變得無比鄭重,“竹雲,我需要你做一道‘保險’。”
“在國宴之上,如果情況順利,你無需做任何事。但如果出現了我計劃之外的最壞情況,或者,我透過眼神向你發出了暗示,你就必須放棄所有任務,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皇宮,去城西的‘聽雨茶樓’,將這枚令牌,交給茶樓的掌櫃。”
“記住,這是我的最終指令,無論發生什麼,都必須執行。你,是我最後的後手。有關密令的一切我也會尋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
朱竹雲的心猛地一跳。她低頭看著手中那枚冰涼的令牌,卻感覺重若千斤。這不僅僅是一個任務,因為這是戴維斯將自己的一部分“命運”,交到了她的手上。
“我明白。”她收起令牌,抬起頭,那雙幽冷的貓瞳中,寫滿了前所未有的決絕。
戴維斯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枚最鋒利的“王牌”,已經與他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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