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新到底是當了城主的人。
他的眼睛有多毒可想而知。
剛剛過來之後,他就在觀察趙立和楚月舞。
這兩個人在氣場上碾壓一眾普通人。
所以,他們二人絕非簡單的商人。
他這麼一問,趙立仍舊是不慌不忙,倒是反過頭來問他:“我們不是普通人,城主覺得我們是什麼人?官家人?我們走馬,做商隊,怎麼就不是商人了?官家人用像我們這麼東奔西走的?”
能跑馬隊的只有三種人。
一個是官家人。
第二個是商人。
第三個則是馬匪。
馬匪來這裡就不會賭石了,更不會成群結隊地出現在有官兵的地方,除非是來送死了。
他們打劫的地方都是一些官兵沒在的地方。
所以第三種是可以排除的。
那就只剩下第一種和第二種了。
趙立這一反問,祝願新的神情瞬間就僵硬了。
這是把責任重新推到了他的頭上。
祝願新雖然面色陰沉,但是也還是把這股怒火壓了下去。
作為城主,他可以懷疑,卻不能沒有證據。
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如果他做了沒有調查且處置趙立他們這幫人的事情,只怕會引起騷動。
萬一真的是商人,這塊由大齊和西夏兩國交匯的繁榮之地將會變得一片動盪。
這座小城得益於兩國之間的戰爭,因此變成緩衝地帶。
有了這個緩衝,才讓這裡變得富庶。
如果一旦這最後一片土地也被戰火波及,那麼且不說這小城十萬人還能不能過今天這樣隨便一個金餅子扔出都不帶心疼的生活,能不能填飽肚子,會不會受到戰亂波及,導致流離失所都未嘗可知。
自然,他也不希望出現這種變故。
便只能看著趙立了。
趙立則指了指手上這塊石頭:“這東西我帶走了,五個金幣,他出,他自己說的。”
他指了指地上捂著眼睛痛苦慘叫的高爺,說:“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們可就走了。”
不過趙立其實知道,祝願新肯定還會再來試探他的,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他也不著急,反正明天他們才在出發,另外,今天晚上,他打算找一個做玉石雕刻的地方。
其實對於楚月舞來說,她對玉鐲子,玉耳環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興趣。
如果是非要玉做東西的話,她更傾向於做一塊護身牌。
因為常年上戰場的人說不準哪一天就會沒命。
且不說這護身牌是不是真的能夠保命,就說起個心理安慰的作用也行,當然,有時候這東西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擋住一把扎向胸口的利刃。
所以,他們現在要離開這去找個做玉石加工的地方了。
他們轉身走的時候,祝願新的眼神就變得一下子冷厲了許多。
他扭過頭,衝著身後的幾個暗哨說道:“跟上這個姓趙的,把他的底細查清楚了,我要知道他叫什麼,做的什麼生意,在什麼地方做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