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諂媚地對自己說話,趙立跟他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噁心。
他的話未曾說完,趙立便直接開了口:“我記得你說過,我非你的種,是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種,還有我娘,是個BZ,死有餘辜。”
這話趙慎言說過,但是他忘了。
趙立說完,他只覺得耳熟,卻記不起何時說過了。
趙立沉著臉:“忘了,當初我母親將死,只需要一口熱湯藥便可挽救性命,但你拒絕了我。”
那是趙立唯一一次對趙慎言求救,唯一一次對他下跪。
然而,換來的只是一句冷冰冰的,像是利刃一般的話。
現在趙立可以把他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他了。
趙慎言面色已經變得更加蒼白了,嘶啞著聲音:“立兒,你聽我解釋,那些都是事出有因。”
“住口!”
楚月舞屬實看不下去了,怒聲呵斥了一聲。
自家將軍做了多少,經歷過什麼,她都清楚。
身為堂堂大齊足以撼動江山的女子,楚月舞即便是上戰場,都不會覺得有絲毫的痛苦的。
但是看到趙立那一身傷,聽說趙立的那些往事的時候,她的眼眶每次都忍不住泛紅。
一個匡扶天下才子,年幼時卻遭遇了那麼多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換做別人早已經被逼瘋了吧。
趙立一直承受到了現在。
楚月舞不知道趙立怎麼做到的?
但其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她卻能真正地感覺到。
而今,面對生死,這個曾經兇殘的趙慎言竟然還有臉打感情牌?
趙慎言是階下囚,他一直跟隨的李牧也選擇了棄他而去,能不能活著,全都得是趙立的一句話。
楚月舞這一聲呵斥,他雖然也被嚇得腿軟,卻還是說道:“立兒,放我一馬,我保證……”
只是他的話沒有說完,趙立就突然對著他一揮手:“不必再說了,你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已無法改變,我也不想舊事重提。”
“這麼說,你肯放過我了?”
頃刻間,趙慎言再次雙眼放光。
趙立卻邪魅一笑:“放過你?白日做夢麼?我趙立說過,既然你不認我趙立,我便要你家絕子絕孫。”
他衝著旁邊一人一點頭。
那僕從連忙匆匆去了,片刻後,他拿出了一些酒杯。
趙立瞅了瞅他說:“趙慎言,你其他的女人無懷胎,我便不對他們下手了,不過你兒子,必須死。”
“但你說得對,雖然你我不是父子,可畢竟有血脈淵源,來啊,給趙興灌下去。”
“爹救我,救我啊!”
“不要,立兒,你不能這麼對你弟弟,他是你弟弟!”
趙慎言急得滿頭大汗,聲嘶力竭地吼著。
可趙立卻根本不跟他廢話,只一揮手。
幾個人衝上來,一把按住趙興。
楚月舞冷哼一聲:“真是便宜你了,不然應該讓你嚐嚐跟將軍一樣的痛苦。”
當時他們怎麼折磨趙立的,就應該讓他們全部嘗試一遍。
趙興拼命的扭過頭來衝著趙立大喊大叫的:“趙立,你說過的,不殺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變卦!”
趙立譏笑一聲:“那你得問問你的好父親,我給過你們生路,他卻偏要在大殿上害我,如此,你要下地府了,覺得不對,還是問問你這位父親為什麼要在大殿上害我。”
咕嘟嘟。
趙立一說完,毒藥也全都給趙興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