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他就是魏徵？”
“我的天，我不是做夢吧？魏大人？”
“傳言魏大人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轉世啊！”
圍觀者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
“我嘞個去，你們聽到了嗎？魏大人願意以性命為趙將軍擔保！”
以魏徵剛正不阿的心性，他做擔保，就意味著趙立真的沒有問題。
眾人這會信了。
趙立示意人推著他走了下來。
他的手一點點地摸索過擺在面前的那些刑具上面。
每一個動作，每一步都看得趙慎言的心跳加速。
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下場他好像也清楚了。
剛剛叫囂的底氣也沒了。
他真的沒想到趙立會把這些東西統統找出來，那皮鞭上面還能看到乾涸了多年的汙血。
這東西只用過一次便是對趙立用的那一次。
他記得，那天滂沱大雨。
趙立被人按在大雨中，赤著上身。
而他面目猙獰，沒有半分憐憫和猶豫，每一鞭子下去，他都照著殺了趙立的。
可他的力道不夠。
趙立扛著頭，能聽到他牙齒交錯時發出的咔咔聲，但卻未曾聽到他慘叫一聲。
他跟受害者的家人說，兩鞭子下去，他死，那就是天意，不死也是天意。
受害者的家人同意了。
之後，趙立被他們丟在了柴房中，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還在發高燒。
他以為趙立會被折磨死。
可左等右等的，趙立竟然奇蹟般地活了。
為了維護自己是正義者的形象，他才沒有再對趙立動手。
此時當時那女子的家人也在一旁聽著。
他們錯愕了。
感情當年趙立是被汙衊的？
一個老者顫顫巍巍地拄著柺杖走了出來，花白的頭髮已然沒了幾根，可他卻仍舊顫抖著指著趙立：“趙將軍，您……為何不說？”
趙立掃了眼那個老者：“當年我若說，你們信麼？”
就一句話，老者已經把頭垂了下去，是啊！當初鬧得那麼兇，趙立即便說了，他們誰會信？
四周圍觀的百姓再也沒有言語了。
他們在為剛剛說過的話羞愧。
剛剛所有人都覺得是趙立太殘暴了，對自己的父親都這樣，可現在他們不覺得了。
養而不教非人也。
更何況他竟然能把自己的兒子逼到那種份兒上。
趙立一件件地摸索完，才重新轉頭看向了趙慎言父子。
趙慎言這會也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勁兒，只剩下滿臉的諂媚了，趕緊湊上前來衝著趙立說道：“立兒，做父親的，難免犯點錯，可……原諒我吧！你是我的種，我是你父親呵！”
一會的功夫，趙慎言就又開始跟他扯父子感情了。
趙立好像沒有笑出聲。
不是，擱在這裡給他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