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他卻不會了。
他的根都沒了,男人都算不得,兩條腿也站不起來了,都是趙立所做,百姓一到,他必要說說趙立之罪。
趙慎言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一會,圍觀者紛紛湧入進來。
“這就是趙慎言?”
“他不是趙立的父親麼?”
“嘖……讓自己的父親戴上如此厚沉的枷鎖,未免太過分了些!”
“就是,就是!”
人群嚷嚷著,好像都是趙立的錯一樣。
趙慎言的眼角立刻多了一抹狡黠。
他再看趙立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興奮。
趙立呵趙立,能如何?
可是等看到趙立的時候,趙立依舊輕輕地啜茶,任憑圍觀者怎麼說話,他的神色都依舊如常。不過楚月舞和魏徵兩個人卻早已經惱火了。
要不是趙立在這裡,他們早已經起了殺心,把這些不知情,卻胡亂傳播者統統殺掉。
趙立遇到的事情他們知道嗎?
他們有什麼資格說這些人?
將軍身上傷痕累累,換他們任何一個人,他們受得了嗎?
看看趙立的手指,指甲蓋都快沒了,十根指頭上全是血凝血,那是用針反覆穿刺造成的。
若非趙立的定力強,忍耐力強,若非他有足夠的力量,只怕換個人,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慎言這會又重新把頭垂了下去。
只不過,他低下去的頭顱上情不自禁地掛上了一副冷笑。
“肅靜!”
魏徵終於是忍不了周圍的人了,憤怒地朝著他們呵斥了一聲:“這雖非公堂,但也是公審,公道自在人心,你們一群不知緣由之人,別在這裡胡扯。”
“待會庭審開始,你們自然會知道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百姓們都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只不過因為魏徵那副一發作就凶神惡煞的模樣,讓這幫圍觀者不敢說話了。
他本是掌管刑案的,本就威嚴肅穆,一身浩然正氣足以震懾的人抬不起頭來。
只不過他剛說完,趙興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瘋,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好奇。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
但是等到圍觀者一看他的面色,就又都是同情。
此刻的趙興表演天賦發揮到了極致,他雙眼通紅,加上披頭散髮的,笑聲中帶著些許的苦澀,眼淚早已經從眼眶中奪目而出。
指著趙立,他歇斯底里地喊了出來:“是他,趙立!他是個畜生!父親對他情至意盡,當年他和他生母來投奔時,食不果腹,是父親給了他一切……”
趙興一邊哭一邊喊,訴說著趙立的種種不是。
魏徵大怒,就想要上前收拾這個瘋子。
冤枉起人來就沒邊兒了。
真不要臉!
他趙興怎麼好意思的?
可他沒有上前,趙立就一抬手,制止了他:“讓他把話說完,我也想聽聽他還有多少可說的事情。”
趙立這麼一說,魏徵才向後退了一步,可他的拳頭卻收得越來越緊了。
而趙慎言也一激靈,趙興這個蠢東西,怎麼就不聽他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