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人家是城主了,好麼?
他姓趙的再牛逼,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他這就大搖大擺地喊人家地頭蛇名字了?
嘶!這小子指不定是瘋了吧?
趙立卻不管他那一套,只是該說繼續說:“他,答應我的,摳一隻眼珠子,你別給我打狗看主人不看主人的這種屁話,我沒興趣聽,我只想到知道,你們守不守信譽?”
祝願新本來臉上掛著的笑容隨著趙立的一番話徹底地沉了下去。
他的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了。
直勾勾地盯著趙立看了好一會,他才冷冷一笑說道:“呵呵,真不給我面子?”
趙立說:“什麼叫面子,做生意,講的是誠信,我趙某人誠信人,闆闆正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我輸了摳我的眼,我無所謂。”
“但他輸了,我不讓步,更何況,今天晚上,我們本來痛痛快快的來這裡玩,我給我妻子選塊石頭而已,他在這裡嘰歪什麼?”
“還有,今天可是芙拉日,是西夏曆朝歷代敬神的日子,芙拉神一生最痛恨的就是不講誠信的人,他說過,不講誠信者,譬如豬狗!”
“怎麼?難道祝城主是要忤逆天道嗎?”
之前趙立沒有喊他祝城主,直喊他的名字,算是警告他。
但現在喊他祝城主,實際上卻是在諷刺他。
咕咚,咕咚!
周圍不斷地傳來吞嚥口水的聲音。
瘋子!真是瘋子!
他怎麼敢的?不是?他怎麼就這麼牛逼呢?
這傢伙不要命了,這麼挑釁祝願新。
可是趙立說的這番話又讓祝願新根本無從辯駁。
是呵!
他身為一城之主,他敢說趙立說的不對?他要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敢這麼撒謊的話,只怕以後都沒有人再相信這個城主了。
這時逼著他對高爺動手。
高爺這下子慌了。
他可沒有年輕時候的那股狠勁兒了。
快步走到城主的身邊,他連忙衝著城主拱手說道:“城主,我……”
“你住口!這小夥子說得對,雖然說打狗確實得看主人,但是也要講誠信,你自己下的賭約,你自己來吧。”
祝願新一邊說著,一邊給旁邊一人遞去了眼色,那人心領神會,從身上抽出一把短刀遞給他:“動手吧。”
高爺眼瞅著沒有辦法了,竟然一咬牙轉頭就要跑。
可楚月舞哪裡能讓這傢伙跑了,抬腳踢起地上的一塊碎石渣子,打在了高爺的腿彎上。
楚月舞本就是武將,這被切掉的石皮又極其鋒利,石片刺進了高爺的腿肚子裡,疼得高爺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
祝願新對著手下人一點頭,那人快步走過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瞬間的功夫,就將手中的刀刺進了高爺的眼睛裡。
這血腥的一幕把在場的人都嚇得一陣膽寒。
反觀趙立和楚月舞二人卻神色如常,好像對這一幕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祝願新這才扭過頭打量起了趙立和楚月舞:“二位好像對這種場面見多了,不慌啊?”
趙立笑呵呵的:“殺人跟殺雞殺豬殺狗有什麼區別嗎?既然沒有任何的區別,那我為什麼要撒謊呢?更何況又不是殺他。”
祝願新搖搖頭:“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二位似乎有點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