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光頭男子面色陰沉,腰間佩劍嗡嗡作響,顯然已經灌注了靈力。
“沈閒是吧?”光頭男冷笑一聲:“在下外門弟子劉旭,特來討教幾招。”
沈閒懶洋洋地抬眼看了看這群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沒興趣。”
“呵,堂堂沈家嫡子,就這點膽量?”劉旭故意提高聲音,引得周圍路過的弟子紛紛駐足圍觀:“還是說,你只會躲在女人裙底下討生活?”
此人雖為外門弟子,但背後有他人撐腰,所以說起話來也有些肆無忌憚。
這話一出,幾個跟班頓時鬨笑起來。有人陰陽怪氣地接話:“可不是嘛,聽說衛師姐昨日往他院子裡跑,指不定是去……”
話音未落,一道青色劍光突然從側面劈來,在說話之人腳前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眾人驚愕轉頭,只見王宇拎著酒葫蘆,醉眼朦朧地倚在竹子上,手中木劍還在微微顫動。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擾人清夢……”他打了個酒嗝,木劍隨意一指:“你們幾個,是想嚐嚐我新研製的醉仙劍法?”
劉旭臉色一變,下意識後退半步。
對於這位內門弟子他早有耳聞,對方可是一位半步金丹的強大修士,非他這種練氣期修士所能惹。
但因背後之人的緣故,他還是硬著頭皮道:“王師兄,這是我們和沈閒的私事……”
“私事?”王宇突然站直身子,醉態一掃而空。
他手腕一抖,木劍上驟然亮起七道靈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
他劍尖輕挑,一塊青石應聲而裂,斷面光滑如鏡。
“這位,是我王宇立誓效忠的少主。”王宇一字一頓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誰想動他,先問過我手中這把青竹醉。”
圍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在修真界,“少主”這個稱呼可不是隨便叫的。
更何況這是在宗門,大家身份都是弟子,雖有身世區別,但大家更看重的是實力。
而一個半步金丹的修士竟然認一位練氣期修士為少主,這簡直是不敢想象。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
在神木宗中,在修為差不多的情況下,很多時候家世要比修為更重要。
像王宇這樣家世落魄之人,本就不受人待見,若不依附於沈家,今後的路幾乎是一眼能望到頭。
所以他很聰明。
知道從一開始就選定沈閒,而且沒有絲毫作偽,直言不諱表示自己要巴結。
最後也非常幸運地贏得了沈閒的認同。
對面,劉旭等人額頭滲出冷汗。
雖說宗門內不能仗勢欺人,但對方可是半步金丹境界,真要鐵了心暗中干擾,他們這群練氣期的傢伙根本沒辦法抵擋。
在看到對方的決心後,這群人立刻生出了退堂鼓。
“還不滾?“王宇突然暴喝一聲,木劍上靈紋大盛:“再讓我看見你們騷擾少主,下次斷的就不是石頭了!”
“是、是!”劉旭等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圍觀的弟子們也紛紛散去,但眼神中的震驚久久未消。
誰能想到,平日裡醉醺醺的王師兄,竟會為一個練氣期的“廢物”如此強勢出頭?
一旁的沈閒看到這一幕,則眸光閃動。
看來自己的選擇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