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我剛走出海天律師樓就收到了馬景濤的電話。
“紀律師,希望你不要記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這種當面談交情背後賣朋友的事,我經歷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
“記恨談不上,就是覺得馬總愛才若渴的名聲,原來都是葉公好龍!”
馬景濤苦笑了一聲。
“紀律師,你誤解我了,人才就是我的命!但是為了我的律師樓能夠打進京圈,我寧可不要命!”
“我很懷疑馬總的決策能力,只被溫氏集團一個小助理隨意忽悠幾句,就馬上改弦易轍!”
馬景濤彷彿在猶豫,過了好一會才說。
“到現在我也不瞞你了,昨天晚上我和蘇總在咖啡館懇談了許久,那時候已經敲定了戰略合作,陳子奕也只不過是信使而已!”
原來溫冷然在那時候就已經佈局了,這次我輸得心服口服。
彷彿知道我要掛電話,馬景濤忽然說。
“你先別掛,再給我幾分鐘!”
我撤回了按掛機鍵的手。
“我知道溫氏集團之所以能夠從無到有發展壯大與你的律所有直接關係,他投資我的錢,大部分都是你的!”
我並沒有因為他替我說話而心生感激,這人雖然口頭上套矯情。但暗地裡一直都是以利益為重。
現在無事送銀錢,非奸即盜!
“你在嘲笑我嗎?”
我的聲音變得非常冷。
別人都以為我是那個冤大頭,其實我在暗中已經蒐羅了許多溫氏集團違規操作,只要我想,分分鐘讓他檣櫓灰飛煙滅!
既然你姓馬的已經接受了盜泉之水,就做好與之同臭的準備吧!
趁著現在還能跳,你盡情地跳吧!
馬景濤故作同情地說。
“其實陳子奕那小白臉綠茶的樣子,兄弟也非常不爽,尤其是他花著你給溫氏集團賺來的錢,還賣力地踩你,更讓人氣不過!”
“然後呢?”
溫氏集團的雷一定要爆的,不過必須得等到我正式離婚以後。
否則,殃及池魚該咋辦?
馬景濤的聲音變得非常誠懇。
“你和溫總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論感情,咋也比那個小白臉要深厚得多,相信只要你表現出誠意,你的錢還是你的錢!”
我馬上警覺起來。
“是溫冷然讓你這麼說的?”
馬景濤話語裡帶著無比的愧疚。
“溫總的父母去你家裡了,作為人婿,你也應該儘儘半子之義!”
我馬上就不爽了。
“你在教我做事嗎?”
馬景濤苦笑了一聲。
“當年我的律所被櫻花國的鷹司不凡在國際法庭上虐菜,若不是繼律師仗義執言,不但律所會垮,我馬某人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這一切我都記著。”
我無所謂地說。
“那隻不過是一場生意,你給了錢我為你辯護,各取所需!”
馬景濤急著辯解。
“在我心裡不僅是一場生意,你是我律所的救命恩人!”
我彷彿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馬總還記得呀,我太感動了!就衝你記著我這個矯情的份上,我要不要準備一張一百億的支票給你‘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