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臉上愛意充盈,彷彿要融出水霧來。
“愛一個女人就要愛他的全部,你做得就很好,不但關心我,還關心雪荔,孩子每次向同學們提起你來,都一臉的孺慕之心!”
說到這裡溫冷然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你給孩子講世界名著《源氏物語》,你自己源氏公子,把我比喻成夕顏夫人,又把雪荔比喻成夕顏夫人跟前夫生的女兒玉鬘!呵呵,還真像呢!”
如果不是雙腿被打斷,陳子奕早已被嚇得跳了起來!
“姐,你誤會了,我是說等我們結婚以後,我一定向源氏對待玉鬘小姐一樣,撫養雪荔的!”
溫冷然的神情有些微妙。
“是嗎?你還把你自己比成李治,把我比喻成喪偶的賀蘭夫人武順,把雪荔比作賀蘭夫人的女兒敏月。”
陳子奕的冷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他的眼珠子嘰裡咕嚕地亂轉,彷彿在想什麼託詞解釋過去。
但溫冷然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賀蘭敏月可是也被納入李治後宮呢,怪不得說每個男人都有一顆年輕的心!我的乖乖小弟弟怎能讓前人專美於前,哈哈哈!”
聽到溫冷然這麼失態的狂笑,我就意識到不好。
果然棒球棍再次夾帶著風聲砸了下來。
沒有哀號,陳子奕直接暈了過去,他臉色蒼白,牙關緊閉,就連呼吸也一度停止。
溫冷然面無表情地把沾了血跡的棒球棍丟到我手裡。
“髒了,噁心!你拿去沖洗乾淨,這可是我子奕弟弟最喜歡的禮物,我要讓他時時刻刻看到它,出任何差錯,找你試問!”
剛才發生的那一串事情太出乎我意料,也太壓抑了,我連大氣兒都不敢喘,聽到這話如釋重負,迅速地趕奔洗手間。
呼叫鈴聲響起,好幾位大夫衝進了病房。
我一邊沖洗棒球棍風套上面的血跡,一邊在想。
讓陳子奕時時刻刻看到這根弄殘他的棒球棍,怕不是把他嚇死吧!
我相信,以後它一定是陳子奕餘生的噩夢!
但我對這小白臉並沒有任何同情。
苟以利和,必以利分。
腳上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怨不得別人!
等我洗乾淨棒球棍以後,回到病房就聽溫冷然冷冷地問。
“你們說陳子奕是超雄體質,這是真的嗎?”
我刻意剎住了腳步,側耳傾聽。
其中一個專家模樣的大夫非常肯定。
“我們檢測了許多次,並且利用了基因技術,證明這都是真的!”
病房內沉默了片刻,再次傳來了溫冷然的無情的聲音。
“公司的名譽最重要,超雄體質的事絕不能暴露,先用化學方法為他去雄吧,就算是要裝,也要讓他裝得溫良恭儉讓!”
那個專家模樣的人說。
“溫總你對他還是放不下,別的家族出了這種事,他早已被人道毀滅了!就算是做了外科手術,也不能保證他未來不會犯罪!”
溫冷然的聲音變得冷厲。
“三天以後,是我老公的葬禮,葬禮過後,他必須出現在我們婚禮上,我不想出現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