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越描越黑,溫冷然總算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指著陳子奕,搖搖欲墜。
“你這個混蛋,你……你……”
陳子奕嚇得聲音變得很小。
“你還說過血緣不代表一切,還要讓我做雪荔的親爸爸!”
雪荔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跑了出來,她的手裡拿著一把削水果的刀子。
“你這壞人,還我爸爸的命來!”
等到溫冷然身邊的保鏢過來強行控制住雪荔的時候,陳子奕身上早已被水果刀劃得鮮血淋漓。
幸虧小孩子力氣小,也找不著致命的地方,要不然他早已經報銷了。
“雪荔,你這是幹什麼?你曾經說過,要把我當親爸爸的!怎麼反手就弒父?”
雪荔用力一口咬在了一個保鏢的手腕上,那個保鏢情不自禁地鬆開他。
迅速地衝到陳子奕面前,兩手抬起輪椅,前輪用力一掀。
隨著一聲慘叫陳子奕,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軟軟地摔在了地上。
隨即就遭到了雪荔拼命地踢打。
“都是你這壞人,忽悠我末世爸爸,害得我爸爸到死都沒有原諒我,打死你這混蛋!”
陳子奕的身上被注了放大痛苦的藥,莫說是這麼踢的,就算是輕輕地觸碰,也會讓他劇痛不已。
還沒等打幾下,他就已經暈了過去。
幾名保鏢不顧雪荔的反對,直接用寬鬆的帶子將他的手完全地束縛在身上。
然後放在擔架上抬著出去。
在臨走的時候,她仍然破口大罵。
“我爸爸只有紀久昇一個,誰要敢再自稱我爸爸,我讓他不得好死!”
然而還沒等把人抬出去,就聽外面咚咚作響,又進來了幾個人。
“都說紀律師是引領一個時代的風雲人物,想不到他的死,卻鬧出了天大的醜聞!”
只見有一個人,左手拄著溫明棍,右手握著兩個鐵蛋,緩緩地走了進來。
這個人化成灰我都認識。
正是我和蘇輕語共同的對手,曾經的物流之王白健森。
而隨行的那兩個人正是我的老熟人,白嚮明和裘四爺。
“我白某人雖然曾經是他的對手,也為他感到抱不平,今天如果不找出真相,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溫冷然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白總,我在南方,你在北方,大家風馬牛不相及,為什麼來我先生葬禮上搗亂?”
白健森有心想要對著供桌行禮,突然看到那個神主牌已經不在。四周一看正好看見了我的父親就轉過頭來。
“季老先生,令郎當年驚才絕豔,靠著做律師賺的錢居然能夠撐起一個商業帝國,只可惜識人不明,引狼入室,死於女子之手,也太可惜了!”
以他在江湖中的威望,這話有相當高的可信度。
所有參加葬禮的人都用懷疑鄙視的目光看著溫冷然。
“溫總,季先生的死疑點甚多,你和這位陳先生的過往也經不起推敲,難道你就真的不願意給我們這些合作方一個交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