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救世的偉業

第50章 藍佛子即將登神?

冰冷的、帶著腐朽海腥氣的風,在邪魔森林深處這座巨大卻凋敝的巖穴內穿梭嗚咽。

在百年前的那場驚天大戰中,改變了斗羅大陸的地形。

如今的邪魔森林,已經是背靠海洋的森林了。

曾經象徵聖靈教無上權威的猙獰聖徽,此刻在石壁上斑駁剝落,如同垂死者脫落的皮屑。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不安,混合著深淵處深淵能量不斷侵蝕的、令人作嘔的硫磺氣息。

一汪渾濁的墨綠色液體在巖穴中央微微翻湧,映著上方几顆苟延殘喘的幽暗魂導燈發出的慘淡微光,照亮幾張在陰影中顯得更加枯槁絕望的臉。

“完了……徹底完了。”

乾澀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著骨頭,來自角落裡幾乎蜷縮成一團的魂滅長老。他枯瘦的手指神經質地扒拉著身下冰冷的岩石,指甲縫裡滿是汙垢,

“深淵……深淵的巡獵隊已經越過了‘焦骨隘口’,他們……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滅絕令……每一寸土地都要用血洗過……”

無人立刻反駁。

巨大的恐懼如同實質的冰水,漫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腳踝,向上攀爬。

巖穴頂部垂下的巨大石筍滴落粘稠的水珠,砸在地面墨綠的水窪裡,發出空洞而緩慢的“嗒……嗒……”聲,每一下都敲在眾人緊繃的心絃上,像是為聖靈教敲響的喪鐘。

“血洗?”

一個嘶啞、壓抑著狂躁火焰的聲音猛地炸開,是坐在首席長老側面、身形魁梧如礁石的血鯊長老。

他佈滿深紅疤痕的臉上肌肉抽搐,僅存的一隻獨眼死死盯著中央那汪汙濁的水面,彷彿要從中攫取最後的生機。

“深淵要把我們碾碎當肥料!坐在這裡等死?放屁!”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壁上,沉悶的撞擊聲在洞穴裡迴盪,震落一片簌簌石粉。

“出路?就在那裡——在深海!藍佛子!深海聖帝藍佛子!”

這禁忌的名字如同一道陰冷的電流,瞬間擊穿了死寂的空氣。

在場的幾位長老身體都繃緊了,眼神閃爍著驚疑、憎恨,還有一絲被逼迫到懸崖邊、無法抑制的……渴望。

首席長老,一個籠罩在寬大破舊黑袍裡的佝僂身影,緩緩抬起了頭。

兜帽下只能看到下頜嶙峋的輪廓和幾縷灰白色的鬍鬚。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的重量和刻骨的寒意:

“血鯊……你忘了她是誰?忘了她為何而存在?”

他枯瘦的手指捏緊了黑袍邊緣,

“她是舊主的血脈……更恨我們入骨!深淵殺了她的母親,而我們……在她最絕望時袖手旁觀,甚至……落井下石!”

首席長老的聲音到最後,已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投靠她?你是要把我們所有人獻祭給她焚海的怒火嗎?”

“忘?老子比你記得更清楚!”

血鯊長老的獨眼燃燒著近乎瘋狂的光芒,猛地站起身,他魁梧的陰影幾乎投蓋了半個墨綠水窪,

“舊主是舊主!魔皇死了!死在自己引來的深淵手上!現在活下來的是藍佛子!是深海聖帝!”

他張開虯結著筋肉的雙臂,聲音因激動而撕裂,

“看看她做了什麼?逼醒了那些在海底睡了萬年的老東西!”

“抽乾了那些自詡高貴海王族的種!把整個大洋當成血池來煉!她比深淵更像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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