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範閒胞兄,慶國三皇子

第62章 刺殺陰謀

司理理見李承淵歸來,急忙起身,柔聲問道:“你沒受傷吧?”

“無妨。”李承淵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隨即從袖中取出一面精緻的玉石小鏡,從中取出一塊造型別致的糕點遞到司理理面前。

司理理接過點心,眼中寫滿困惑:“這是何意?”

李承淵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此物能助你安神入眠,如此一來,帶你離開便不會驚動旁人。”司理理愈發不解:“為何非要我睡著才能帶走?”

李承淵輕咳一聲,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這個……你無需深究。莫非連這點信任都不願給我?”司理理凝視著他,最終還是接過糕點,略作遲疑後輕輕咬了一口。

晏大夫特製的藥效立竿見影,司理理尚未嚥下第二口,便覺眼前發黑,身子一軟昏睡過去。李承淵迅速將她攔腰抱起,手中玉鏡光芒一閃,已將人收入其中。

這一幕看得老黃目瞪口呆——這寶物竟能裝下活人!

待收拾妥當,李承淵深吸一口氣,與老黃一同施展輕功,如兩道青煙般朝京都方向掠去。

此時的廣信宮內,長公主李雲睿正悠然品茶,對面的李承澤則翹著二郎腿,姿態閒適。與範閒的拘謹不同,他對這位姑母並無男女之情,因而舉止更為隨意。

李雲睿唇角微揚:“聽聞前幾日老三對你動了手?”

“確有此事。”李承澤點頭承認,“不僅我捱了揍,謝必安和範無咎也未能倖免。”

“緣由為何?”李雲睿追根究底。

“他聲稱是我利用司理理惹惱了他!”李承澤語氣中透著無奈。

李雲睿挑眉道:“他可知道牛欄街之事是你策劃的?”

“多半隻是猜測,並無實據。”

“那他怎敢公然報復?”

李承澤攤開雙手:“老三向來如此,睚眥必報的性子!稍有吃虧便要立刻討回,否則輾轉難眠。至於仇家是誰都不重要,只要覺得可疑,先打了再說。”

聽完這番話,李雲睿忍不住掩唇輕笑:“原以為我已夠離經叛道,沒想到老三比我還瘋!不過...這般性情倒叫人莫名生出幾分欣賞。”

李承澤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也就李雲睿敢如此口無遮攔。

為轉移話題,他狀似隨意地問道:“姑母急召我所為何事?”

“確有要事相商。”李雲睿正色道,“方才得到密報,在東面數百里外發現了黑騎蹤跡。”

“黑騎?”李承澤眉頭緊鎖,“這不合常理!陳院長不是返鄉了嗎?怎會突然調遣黑騎?”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李雲睿美目流轉,“姑母在想,此事會否與範閒有關?”

李承澤一怔:“姑母何出此言?”

李雲睿淡然一笑:“啊...純屬臆測罷了。”

司理理在畫舫上縱火製造混亂後成功脫身,並故意分散成六路向不同方向逃竄。然而經過鑑察院整整一日的全城搜捕,這六條線索竟全部中斷。更蹊蹺的是,她彷彿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蒸發,再無半點蹤跡可尋。而更為離奇的是,追蹤她的範閒和王啟年也同時失去音訊。緊接著,又有情報顯示東邊突然出現黑騎部隊的動向...這一切當真只是巧合嗎?”

李承澤聽完姑母的分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司理理根本不是往北逃竄,而是向東意圖從海路返回北齊。範閒怕也是察覺了這一點,才會追擊而去?”他頓了頓又道:“難道是追擊途中驚動了鑑察院的黑騎?”

李雲睿輕撫茶盞,緩緩點頭:“這個推測合情合理。”

李承澤搖頭道:“我實在想不通範閒有什麼理由能調動黑騎。畢竟陳院長已經回鄉...”

“當真如此認為?”李雲睿意味深長地反問:“你可別忘了,範閒入京前就持有提司腰牌。你可知道這腰牌是誰授予的?”

“嘶——”李承澤猛然驚醒。鑑察院提司之位獨立於八大處之外,與各主辦平級。如此要職,除了陛下和陳院長,誰有資格任命?無論授予者是誰,都足以證明範閒的特殊身份。如此說來,陳院長為他調動黑騎確實存在可能。

“照姑母的意思,範閒此行必定能擒獲司理理?”

李雲睿肯定地點頭:“除非途中有變故,否則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返京途中了。”李承澤聞言陷入沉思。

李雲睿把玩著青瓷茶杯,語氣淡然:“待範閒此番立下大功歸來,聲望必然更盛,他與婉兒的婚事也就更加牢不可破。”

李承澤聞言眉頭緊鎖。一旦範閒完婚,內庫財權必將易主,而這可是他和姑母最重要的財源之一。無論如何,他都必須阻止此事發生。但照目前情形看,似乎為時已晚...

正當李承澤苦思對策之際,李雲睿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李承澤急不可耐地追問。

李雲睿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如何對付範閒本人上,卻忽略了關鍵所在——陛下對他的庇護。只要陛下不鬆口,我們對範閒的所有算計都是徒勞。不如換個思路...若是能破壞他與林家的關係,範閒必然顏面盡失,與婉兒的婚事自然也就泡湯了。”

李承澤眼睛一亮:“此計甚妙!只是不知姑母打算如何行事?”

李雲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倘若我現在派人通知林拱截殺範閒,你認為會如何?”

“什麼?!”李承澤驚駭不已,“姑母明鑑,自牛欄街刺殺案後,陛下曾召見我們嚴令禁止再對範閒下手。”這可是殺頭的重罪,絕不能兒戲。

李雲睿卻不以為然:“那道禁令只是針對你們,可沒說我不能出手。況且我們身處京都之外,無人知曉範閒行蹤。這可是天賜良機!若他死在途中,既無人知曉兇手是誰,也找不到屍首。到時候世人只會當他失蹤了事...”

李承澤的心絃被悄然撥動。

他並未貿然應允,而是沉吟道:“姑姑的意圖我已明瞭,可為何偏偏選中林拱?”

“自然是最妥當的人選。”李雲睿唇角微揚,笑容如帶刺的玫瑰,豔麗卻危險,“若林拱得手,此事便只是林家內務,與我們毫無瓜葛。即便失敗,局勢亦不會失控。更何況——”她頓了頓,眸光幽深,“範閒顧念婉兒,未必會與林家徹底翻臉。”

她輕笑一聲,續道:“反之,若範閒失手斬殺林拱……”話音未落,李承澤已眸光一亮,唇角不自覺揚起——此計堪稱絕妙,幾乎穩操勝券。

唯一的瑕疵在於……

“姑姑妙計天成,”他斟酌著開口,“只是林拱畢竟是林相之子……”

“那又如何?”李雲睿笑意不減,眼底卻無半分漣漪,“他姓林,不姓李,與我何干?”她的語調淡漠得彷彿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物件。誠然,林拱並非她親生,可即便血脈相連,只要阻礙她的計劃,她亦會毫不猶豫地捨棄。

這便是李雲睿——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者,瘋狂到罔顧人倫。

劇中,當範閒將她逐出京都時,林婉兒曾深夜為她送行。那場訣別中,李雲睿仍在竭力挑撥範閒與林婉兒的關係,直至最後,她心中盤算的依舊只有自己。

她唯一的“慈悲”,便是徹底斬斷與林婉兒的關聯,以免殃及後者的幸福。否則,這個女人怕是連最後一絲人性都不剩。

是以,利用林拱對她而言毫無心理負擔;對李承澤來說亦然——成王敗寇,結果才是關鍵。

“還有一事不明。”李承澤眉頭緊鎖,“林拱不過六品修為,單憑他一人,如何取範閒性命?”

“無妨。”李雲睿揮手示意,語氣輕描淡寫,“我手中尚有四顧劍門下的死士,讓他們隨林拱同行便是。成敗,聽天由命。”

“最後一個疑問。”李承澤凝視著她,目光探究,“姑姑何以忽生此計?”

李雲睿懷抱愛貓,指尖緩緩梳理著柔順的毛髮,笑意慵懶:“靈感源自三皇子。他的手段令我歎服——解決問題無需繁瑣,直指要害即可。正如他無須證據,我亦不必講理,更無須顧忌世俗人情。”

李承澤端起茶盞淺酌一口,心中五味雜陳。

與如此瘋狂之人聯手,究竟是幸或不幸?連他自己都難以定論。

計議已定,李雲睿當即下令。四顧劍的殺手迅速與林拱接洽,旋即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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