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料到截胡王啟年會有豐厚回報，但沒想到系統出手這麼闊綽！萬三千可是商界巨鱷，在未來的經濟戰略中能發揮關鍵作用；而江左盟的殘餘力量更是不可小覷，不僅實力強勁，背景也相當深厚。
更讓人在意的是那份尚未解鎖的機密情報。雖然暫時看不到具體內容，但光是這個名頭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根據系統說明，現在只需給城裡糧鋪的萬三千寫封信，這位商業大亨就會立即前來投誠。至於江左盟的人馬，目前正駐紮在百里之外的赤焰山，同樣只需一紙書信就能讓他們誓死效忠。
“殿下？可是小人哪裡做得不妥？”見李承淵突然陷入沉默，王啟年忐忑不安地問道。
“啊？沒事！”李承淵趕緊關閉系統介面，笑著擺手：“方才突然想到些瑣事，一時走神了。”
說著他熱情地拉著王啟年入座：“老王啊，在這兒就別見外了。該吃吃該喝喝，咱們這兒不講究那些虛禮。你看老黃那傢伙，眨眼的功夫就幹掉一整盤肉了！”
王啟年轉頭望去，果然看見劍九黃面前的盤子已經空空如也，驚得他下巴都要掉下來。更讓他震驚的是整個宴席的氛圍——這哪像是尊貴的皇子府邸？按常理，皇子用膳時旁人理應恭敬侍立，哪有同桌共食的道理？
可眼前這場面簡直顛覆認知：主子還沒動筷子，其他人倒是吃得歡快。這哪是王府的規矩？分明是市井酒肆的做派嘛！
王啟年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他原本以為，在李承淵身邊服侍的這些女子，至少也該是侍妾身份。可萬萬沒想到，她們竟然只是普通丫鬟！更離譜的是，那個跟他同桌吃飯的老黃，真實身份居然是個馬伕——雖說還兼著幕僚的差事，但這待遇也太“沒規矩”了吧？
可偏偏整個屋子裡其樂融融，李承淵的隨和程度簡直令人咋舌。這般景象，徹底顛覆了王啟年對皇室子弟的刻板印象，心裡對這位三殿下的評價頓時拔高不少。
他甚至暗想：若這位主子真如表面這般平易近人，跟著他混倒也不錯。不過畢竟才第二次見面，人心隔肚皮，日久才能見真章。
剛開始王啟年還戰戰兢兢，可隨著跟老黃插科打諢，又見李承淵確實毫無貴族架子，很快就放開了手腳，甚至開始大快朵頤。席間他還半開玩笑地說要打包些吃食給閨女，沒想到李承淵不僅沒生氣，反倒讓丫鬟紅薯裝了滿滿一食盒的肉菜給他帶走，樂得他見牙不見眼。
酒足飯飽後，王啟年已經完全放鬆下來。趁著空檔，李承淵提筆寫了兩封密信。
第一封是給萬三千的，約他次日過府議事。第二封則要送往江左盟黎綱手中——與萬三千不同，李承淵不打算讓江左盟在京城發展，而是計劃將他們逐步調往邊疆。那裡戰事頻繁，機遇遍地，正適合他未來的佈局。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黎綱派人去史家鎮蒐集長公主和二皇子走私的鐵證！今日長公主的所作所為，他定要加倍奉還。若不給對方點顏色瞧瞧，今晚怕是難以入眠。
“王啟年！”
聽到召喚，王啟年趕緊小跑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桑文端著茶盤悄然而入，當看清她的面容時，王啟年驚得瞪圓了眼睛——這不是春宵樓那個琵琶名伎嗎？當初他還去她那兒賣過胭脂水粉呢！
可這位名動京城的樂伎，如今怎麼成了王府丫鬟？而且看她神態自若的模樣，似乎還挺享受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