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範閒胞兄,慶國三皇子

第55章 司理理燒燬花船

眾人交談正酣,紅薯步伐輕盈、儀態優雅地款步而來。

“殿下,剛收到訊息,監察院打算釋放程巨樹,範閒已經急匆匆趕過去了。”紅薯躬身稟報道。

此話一出,滕梓荊與楊萬里眼中皆是驚愕之色。楊萬里滿臉困惑,忍不住開口:“這實在不合常理!程巨樹當街行兇,又是敵國密探,無論如何都不該將他放走啊?”滕梓荊亦是眉頭深鎖,顯然對這訊息憂心忡忡。

反觀李承淵,神色平靜如常,語氣淡然地向紅薯發問:“我們在監察院可有眼線?”

“有的。”紅薯點頭應答,“監察院三處和八處都安插了妙音坊的人,只是他們在院中職位不高。”

李承淵心中暗暗驚訝,沒想到妙音坊的勢力已如此龐大,竟能滲透進監察院。隨即,他果斷下令:“讓他們即刻前往監察院,密切關注範閒在那裡的一舉一動。”紅薯領命,迅速離去執行任務。

待紅薯離開,楊萬里仍滿臉疑惑:“這事怎麼想都不對勁。”滕梓荊同樣將目光投向李承淵,期待著答案。老黃卻神情遊離,似在思索著什麼隱秘之事。

片刻沉默後,李承淵整理思緒,緩緩開口:“此事恐怕與北疆戰事息息相關!”此言一出,滕梓荊和楊萬里頓時大驚失色。

李承淵進一步解釋道:“如今兩國劍拔弩張,隨時可能開戰,任何外交舉措都可能成為點燃戰火的引線。監察院此舉,極有可能是想用程巨樹當作談判籌碼,謀取有利局勢,或者是為了化解一場迫在眉睫的外交危機。”

楊萬里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不滿:“可這樣做,豈不是把國家法度拋諸腦後了?”滕梓荊聞言也頗為意外,沒想到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楊萬里,竟有如此正直的一面。

李承淵神色平淡,從容說道:“這並不意外。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陛下治國重利輕禮,他的決策自然會影響下屬的行事風格。”

這番直言不諱議論陛下的話語,讓滕梓荊震驚不已,他從未想過李承淵會如此坦率。楊萬里卻不以為然,反而追問:“若換作殿下處理此事,會如何做?”滕梓荊瞪大雙眼,心中驚歎,三皇子的幕僚竟有這般膽量!

李承淵不緊不慢地回答:“天下興亡,人人有責。但一切行動,都應建立在順應民心、合乎情理的基礎之上。為了所謂的勝利,罔顧法律、損害百姓利益,這樣的國家又談何未來?國家存在的意義,本就是守護百姓,而非本末倒置。”

楊萬里聽後,陷入沉思。滕梓荊雖覺得這番話字字在理,心中卻莫名升起一絲異樣之感,似有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在翻湧。

李承淵見狀,繼續說道:“古往今來,‘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才是治國安邦的根本之道。一個國家若沒了道德禮法的約束,便會失去公信力,民心也將隨之渙散。即便能取得一時勝利,長此以往,終究難逃覆滅之危!”

李承淵一番精闢論述落下,楊萬里與滕梓荊眼中瞬間亮起灼灼光彩,彷彿在茫茫迷霧中尋得指引前路的燈塔。這不正是他們夢寐以求、值得生死相隨的明主嗎?二人望向李承淵的目光,滿是崇敬與信任,如同臣子仰望賢君。

楊萬里深吸一口氣,神情莊重地拱手行禮,言辭懇切:“楊萬里願為殿下肝腦塗地!”滕梓荊亦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高聲表態:“我亦如此!”

與此同時,監察院內氣氛劍拔弩張。範閒正與主辦朱格激烈爭執,一旁的王啟年神色焦慮,暗自為範閒捏著一把汗。面對朱格的傲慢無禮,範閒鄭重其事地掏出提司腰牌,語氣堅定:“這是監察院提司腰牌,提司地位與各大主辦平級,你可有異議?”朱格見狀,不敢小覷,連忙回應:“並無異議。”

範閒乘勢追問:“既如此,為何要釋放程巨樹?”朱格拿起一份軍情報告,解釋道:“北境局勢危急,開戰時機需牢牢把控在我方手中。程巨樹滯留京都,恐生變故。”範閒怒極而笑:“就因一個‘可能’,便要決定他人性命?”

朱格繼續辯解:“程巨樹在北齊有舊識,可借他之手獲取敵方軍事部署情報,此乃大局為重。”“以無辜性命為代價,這樣的大局談何意義?”範閒厲聲質問,滿腔憤懣難以抑制,“護衛也有家人要守護,生命豈分貴賤?石碑上鐫刻著‘人人平等’,如今死者含冤,兇手卻逍遙法外,國法天理何在?”這番詰問如驚雷炸響,朱格一時語塞,卻仍固執己見:“此事已成定局,無需再議!”隨即下令,“任何人不得將程巨樹交出,即便持有提司腰牌也不例外!”

範閒轉身離去時,朱格冷嘲道:“回去好好養傷吧。”範閒眼中滑落一滴淚水,那是對腐朽體制與殘酷世道的深深失望。他終於明白,在皇權至上的封建時代,百姓生命如螻蟻般輕賤。臨走前,範閒回望朱格:“朱大人,您當真問心無愧?”

監察院外,範閒佇立在葉輕眉所立石碑前,凝視碑文,向王啟年發問:“上面的話,當真有人相信?”王啟年沉默良久,語氣堅定:“我信!”這一刻,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李承淵,心中篤定,唯有此人會堅守正義。範閒剛欲追問,李宏成匆匆跑來,高聲呼喊:“範兄!”原來,他是替李承澤前來道歉,試圖撇清關係。然而,聽著李宏成冠冕堂皇卻毫無誠意的話語,範閒只覺一陣心寒,冷笑從心底泛起。

夜幕深沉,禮郡王府春宵樓內,李承淵、楊萬里與滕梓荊圍坐在一起,仔細研讀妙音坊送來的密報。情報完整記錄了範閒與朱格的全部對話,字字精準。讀完情報,李承淵陷入沉默。

楊萬里不禁感嘆:“殿下,這小范公子果真是一身浩然正氣!”他尚不知曉範閒的真實身份。李承淵並非不信任他,只是覺得此事無需他知曉。起初楊萬里還有諸多疑惑,但隨著滕梓荊出現,許多謎團逐漸有了答案。

滕梓荊讀完情報,眼眶泛紅,口中喃喃自語:“這個呆子,總是這麼莽撞衝動!”雖是責備之語,眼中卻滿是擔憂之色。楊萬里皺眉問道:“殿下,真要放程巨樹離開?”李承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走不了。”“為何?”楊萬里滿臉困惑。李承淵看向滕梓荊,示意道:“你且猜猜看?”

滕梓荊像是被驚雷劈中般,猛地從座位上彈起,失聲驚呼:“大事不妙!範閒怕是要在半路截殺程巨樹!”

“半路截殺?這簡直不可思議!”楊萬里滿臉狐疑,眉頭擰成了疙瘩,“監察院戒備森嚴,就算小范公子有提司腰牌,也難以隨意靠近吧?”

李承淵輕輕搖頭,語氣篤定:“程巨樹很快就會踏出監察院大門。”

楊萬里瞬間恍然大悟:“北疆戰事一觸即發,這種事自然得速戰速決。既然決定放了程巨樹,肯定是越快越好。這麼說來,途中確實存在被截殺的風險。”

“正是如此,”李承淵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依我看,範閒說不定會當街動手。”

“當街?為何要如此行事?”楊萬里滿臉困惑,心中滿是不解。

李承淵耐心解釋:“範閒為滕梓荊討回公道,本就佔理。既然是伸張正義,自然要光明磊落。若是暗中下手,性質就變了,所以他必定會選擇公開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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