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是真氣？”凌川滿臉迫切地問道。
楊鐵匠咧嘴露出一抹奸笑，“想知道，拿酒來換！”
凌川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沒問題，明日我讓人送兩壇酒到你鋪子！”
楊鐵匠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往嘴裡倒了一口，說道：“練武有句行話叫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通常而言，練武都是從體魄開始，可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終有極限，所以，便有人另闢蹊徑，由外在的骨肉轉化到體內的氣！”
楊鐵匠楊鐵匠侃侃而談，凌川聽得也是一知半解，畢竟真氣這個東西，太過於虛幻，看不見也摸不著。
“真氣到底是什麼樣子？”凌川追問道。
楊鐵匠沉默片刻，隨後站起身來，只見緩緩抬起手掌，像驅蠅趕蚊一般，輕輕拍在面前那個半人高的石樁上。
石樁完好無損，僅頂端的積雪出現一個淡淡的手掌印。
正當凌川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道清脆的碎裂聲自石樁之上傳來。
“咔嚓……”
只見一道裂痕從石樁頂端裂開，隨即，那裂痕宛如閃電一般迅速向下蔓延。
頃刻間，石樁上佈滿了蛛網一般的裂痕。
“砰！”隨著一道沉悶的炸響，這塊二百多斤重的石樁徑直炸開，化為一堆石塊。
凌川整個人呆滯當場，雙眼死死盯著那堆碎石，內心早已激起驚濤駭浪。
他沒想到，在這邊關小鎮一個不起眼的鐵匠鋪中，竟然隱藏著這樣一位高手。
剛才那輕飄飄的一掌，不但將石樁擊碎，最主要的是，石樁頂端的積雪竟然完好無損，哪怕是親眼所見，凌川也感覺難以置信。
原來，真氣可以穿金裂石，竟然是真的！
這一刻，凌川彷彿看到了一片更為廣闊的天地，楊鐵匠那略顯乾瘦且脊揹帶著幾分佝僂的身影，在凌川的心目中陡然變得偉岸起來。
此刻，凌川內心生出一個迫切的念頭，那就是修煉。
“楊老頭，想不到你竟是一位武修高手，真是真人不露相！”凌川先是一通誇讚，隨後問道：“你能教我修煉嗎？”
“教不了！”楊鐵匠直接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記得欠我兩壇酒！”
丟下這句話，楊鐵匠徑直離去，只留下凌川站在那一碎石跟前，內心久久無法平息。
回到家中，蘇璃已經做好了早飯，看她神情憔悴，顯然是昨晚沒休息好。
“相公，吃飯了！”蘇璃喊道。
“娘子怎麼不多睡會，我自己做就行了！”凌川接過熱騰騰的米粥，說道。
“我要是成天睡懶覺，會被人說閒話的，更何況，洗衣做飯這些，本就是該我做的事情！”蘇璃一本正經地說道。
按理說，她本是戴罪之身，得在軍營幹活，一旦開戰，更是要搬運兵器物資，充當輔兵的角色。
只不過，凌川立下了足夠的軍功，她完全不用去拋頭露面。
凌川笑了笑說道：“娘子少說了一樣！”
蘇璃思忖片刻，問道：“我想不起來，相公告訴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