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胡羯人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攻打狼烽口?”陳暻垚再次問道。
對此,凌川也有些不解,畢竟,這個季節,北疆常年被冰雪籠罩,行軍將異常困難,狼烽口雖然只有一營守軍,但,佔盡天時地利。
這些年胡羯騎兵幾次攻破北疆防線、劫掠大周北境十三州,卻沒有攻破過狼烽口。
而且,狼烽口位置特殊,只要沒有佔領這裡,就算攻破了其他地方的防線,也如無根之萍,無法長期佔領。
這也是為何他們每次攻破防線之後,都是大肆劫掠一通,隨後便退回
胡羯人不傻,他們既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穿越河套草原,突襲狼烽口,定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將其拿下。
“最堅固的雄關,往往都是從內部瓦解的!”凌川喃喃道。
陳暻垚腳步一頓,猛然轉過身,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
許久之後,他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覺得會是誰?”
凌川淡笑著回應道:“把餌放下去,只要有魚就一定會咬鉤!”
事實上,這也只是凌川結合前日巡邊遇到胡羯人的斥候,才做出的猜測。
不得不說,陳暻垚是一名合格的將領,他沿著城牆將所有佈防都巡查了一遍這才回營。
凌川也回到家中,發現燈還亮著,剛進屋,蘇璃便迎了上來,一邊幫他撣去身上的雪,一邊問道:
“怎麼樣?胡羯人退走了嗎?”
凌川點頭:“已經被打退了,不過他們肯定還會捲土重來,這個年怕是過不清淨了!”
隨後,他又將之前與曹巡爭奪戰功的事情說了一遍,蘇璃聽後頓時滿臉憤懣。
“怎麼會有這般無恥之人,而且冒領戰功可是大罪,他們難道敢無視軍法嗎?”
凌川笑著安慰道:“娘子不用生氣,我的戰功,誰也搶不走!”
此不多時,天色放亮。
凌川喝了一碗米粥,便再次出門,按照約定,接下來要與曹巡道校場比試。
對於這場比試,凌川並未放在心上,畢竟真金不怕火煉。
當凌川來到校場的時候,這裡已經圍了不少人,曹巡父子二人也早早到場,身邊圍著不少甲標計程車卒,恭維與祝賀之語接連不斷。
凌川剛到場,便有幾道身影迎了上來,其中一人是他的什長李長隆,另外幾人,也都是他們這一標的什長。
昨晚標長老馬被敵人射殺,他們這一標群龍無首,而凌川所在那一伍更是隻剩下他一人。
“凌二狗,你給老子聽著,是你的東西就給我搶回來,別丟了咱們戊標的臉!”顯然,他們都已經聽說了,今日是專門來給凌川站臺的,怎麼說,凌川都是他們戊標的人。
幾人看了不遠處的曹正父子一眼,說道:“真以為老馬不在了,咱們戊標就成了人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這一刻,凌川感覺內心暖暖的,他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這軍功,他搶不走!”
“呵呵,看不出來,你小子有點骨氣!”李長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等回頭賞銀下來了,我請大家喝酒!”凌川笑道。
就在這時,甲標的一名什長來到凌川身邊:“凌二狗,咱們標長要見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