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洗浴辦公室內。
朱波看著闖進屋裡的領班,皺眉道:“你沒看見我這有客人麼!怎麼冒冒失失的呢?”
楊驍聽見領班提起小毛猴子,心裡咯噔一下:“出什麼事了?”
“那個叫什麼栓柱兒的,非得讓我給他安排姑娘!我連著送進去了三個,他都不滿意,結果第四個姑娘進門,被他嚇得連內褲都沒穿就跑出來了!”
領班看向了身邊的女孩:“究竟怎麼回事,你自己跟朱總說!”
女孩臉色通紅,聲音宛若蚊子般低微:“那小毛猴子是個變態!我們倆本來都進被窩了,但他忽然爬起來,對著我下面一頓磕頭!說什麼自己是信教的,吃東西之前得禱告!我感覺他信的肯定是邪教,我是賣身的,但也不是賣命的!誰能想到出來上個班,還能遇見食人族啊!”
“咱們住在這,已經夠給小波添麻煩了,這是誰在外面扯犢子,嚇唬人家小姑娘幹什麼玩意!”
周正面色一沉:“咱們這邊,有叫栓柱的嗎?”
楊驍正要解釋張栓扣的事,又有一名青年,快步走進了房間當中:“波哥,你要找的那個人,有眉目了!”
“我這有正事要談,你們的事情回頭聊!給她先放三天假,再讓財務給她支一千塊錢!”
朱波擺手打發了領班,向青年問道:“查到什麼了,直接說!”
“下午你說了要找人之後,我就聯絡了當地的一些朋友,讓他們幫忙查訊息!剛剛有人給我打電話,說西街那邊的一家診所,下午去了一個治燙傷的病人,操著外地口音!而且全程戴著口罩,鬼鬼祟祟的!”
“就是他!”
周正聽到青年的描述,頓時眼前一亮,率先起身:“過去看看!”
……
二十分鐘後,數輛私家車開到了西街的一片棚戶區附近,停在了一條坑坑窪窪的街道上。
這條路左側是大片耕地,對面則是一處棚戶區,破舊的房屋歪歪斜斜地擠在一起,像是在相互支撐著不至於倒下,狹窄的小巷蜿蜒曲折,積滿了汙水和垃圾。
朱波手下的青年推門下車,指著前方路邊連招牌都沒有的平房說道:“那房子是一家黑診所,平時周圍的居民們感冒發燒,都會來這地方打針買藥!我朋友在這附近租了個房子,下午去診所輸液,看見了咱們說的那個人!”
周正看著破敗的黑診所,向朱波說道:“你還要在本地混飯吃,這種事就別露臉了,楊驍、老賊,你們倆跟我進去!”
話音落,三人便穿過道路,推門走進了黑診所當中。
這個黑診所的面積只有不到二十個平方,進門是一排藥櫃,後面擺著兩張鐵架床,屋裡連正規的輸液架都沒有,只是用繩子在房樑上吊著一根竹竿,更談不上什麼衛生環境可言。
櫃檯後面,一個正在吃泡麵,滿臉褶子且眼袋很重的中年,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白大褂,向三人問道:“是看病啊,還是買藥啊?”
“都不是,找你打聽個人。”
周正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聽說,你這裡下午來了一個治燙傷的人?”
“什麼燙傷,我不知道!”
中年警惕的看著三人:“你們要是不看病,就抓緊走吧!”
“朋友,互相幫個忙唄!”
老賊看見醫生的舉動,在錢包裡抽出了大約五百塊錢放在了桌上:“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只是問幾句話而已,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我這是診所,不是情報中心!你這是在侮辱我的醫德!”
中年莫名急眼,起身道:“我在這邊開了十幾年診所,不敢說治好了多少人,但絕對落下了一個好人緣!你們如果再不走,我可喊人了啊!”
楊驍看見對方的這個舉動,上前一步問道:“你這診所,有接骨業務嗎?”
中年皺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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