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驍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已經攥住他肩膀的衣服,將其從吧檯後面拽出來之後,一個腿絆放倒在地。
中年見楊驍動手,頓時叫嚷起來:“哎呀!快來人……”
“啪!”
楊驍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已經單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用膝蓋頂住了他的後背,另一隻手穿過對方的手肘,搭在肩頭後奮力向上一抬。
“咔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中年的肩關節應聲脫臼。
“唔!!”
中年雖然被捂住嘴巴,但喉嚨裡還是發出了一道不似人聲的嘶吼,臉上瞬間便冒出了一層冷汗。
老賊看見楊驍如此簡單粗暴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沉默地站在一旁,那安靜的姿態彷彿在無聲地表達著對楊驍舉動的認同。
肩膀脫臼的疼痛程度,大約在7到9級,而一些對於疼痛比較敏感的人,甚至會超過9級,感受到接近10級的痛苦。
這種疼痛,已經跟女性分娩,以及大面積燒傷持平。
不到三秒鐘的工夫,中年的褲襠便一片溼潤,一股腥臊的味道瀰漫在了空氣當中。
“別喊!否則我拆你另外一條胳膊!”
楊驍扔下一句威脅,鬆開手掌看向了對方:“現在能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嗎?”
“嘶……嘶……”
中年趴在地上,五官皺在一起,已經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楊驍見狀,攥住了對方的肩膀:“回答我的問題!”
“哎呦!我說!我說!”
中年疼的身體痙攣,連忙回應道:“上午我這的確來了一個人,胳膊有刀傷,胸口和側肋都被熱水給燙傷了,我讓他打消炎針,但是他不肯,只說讓我給他開一些止痛藥!我看他傷得很嚴重,就把家裡的獾子油給了他一些,那東西治燙傷很管用!”
周正追問道:“還有呢?”
“他說的雖然是普通話,但口音並不像是本地人,不過對這邊的風土人情很瞭解,應該在這邊生活了很長時間,但我從未見過他!”
中年頓了一下:“他的下巴也燙傷了,當時我要給他上藥,但是他說什麼也不肯摘口罩!他在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千塊錢,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許跟別人提起他來過的訊息!”
楊驍聽到中年的回答,按住他的肩膀,幫他接上了關節,沉聲道:“我們來過的訊息,也不許對人提起!否則我下次絕對不僅僅卸你的膀子!”
語罷,三人便一同離開了診所。
周正站在門外點燃了一支菸,皺眉道:“根據醫生的形容,那個青年就是咱們要找的人!可是僅憑他的三言兩句,沒什麼用啊!要麼派人把這裡盯住,看看他是否會回來?”
“他能留下封口費,回來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但我認為他應該就住在這一帶!這家黑診所沒有招牌,如果不是住在這附近的人,是很難找到這種地方的!”
楊驍看著面前的棚戶區,條理清晰的說道:“他能給一千塊讓醫生封口,說明手裡不缺錢,住在這種破敗的棚戶區,大機率是看中了這裡的混亂,便於臨時落腳!所以他搬過來的時間應該很短,查一查周邊近期的租戶,或許可以找到他!”
“不愧是上過警校的,這職業素養的確跟我們不一樣哈!”
周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向街道對面走去:“朱波在本地人脈很廣,我去跟他打個招呼,讓他繼續幫忙!”
“於祥儒沒跟警察提起那個人的身份,但未必不會讓傅廣利幫忙找人,這事不能全靠朱波,咱們自己也得動起來!”
楊驍主動站了出來:“今晚我帶人留下,把這邊翻一遍,看看能不能摸到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