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菊鬼鬥羅噤若寒蟬,只因為跪在地上的小鬼是鬼鬥羅新收的弟子。
兩人一直形影不離,彼此的心思也都知道。
胡列娜回過神來,低著頭一言不語,毛茸茸的耳朵耷拉著,小臉皺成一團,被他非禮的仇——還能報嗎?
比比東看向鬼魅,“鬼長老,等李晨醒了,你這弟子由他處置,你看如何?”
明明是問句,在鬼鬥羅聽來,這就是在問罪。
不是問罪他徒弟,是向他問罪。
“全聽冕下安排!”他躬身回道。
“老師……”
床上的葉晨幽幽轉醒,低低喊了一聲。
內心慌得一批,要是讓比比東知道他覺醒的武魂能斷人生死……
葉晨幾乎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場,要麼被當成終極兵器徹底掌控,榨乾最後一點價值。
要麼被當成無法掌控的怪物,被這位鐵血教皇親手抹除。
必須藏好,裝傻,充楞。
他的目光恰到好處地掠過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孩,又掃過旁邊噤若寒蟬的鬼鬥羅。
目光最後落在狐狸耳朵都蔫了的胡列娜身上。
眼神裡適時地流露出剛剛醒來,搞不清狀況的困惑。
比比東紫眸深邃,將葉晨醒來後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收入眼底。
他的虛弱和迷茫看起來很真實。
但那股令她武魂都感到壓抑的死寂,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再看葉晨胸口光滑如初的面板,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不尋常。
“醒了就好。”比比東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平靜得如同深潭,“感覺如何?”
“頭……有點暈,心口……好像還有點悶。”葉晨聲音微弱,捂著胸口,眉頭微蹙,一副劫後餘生、心有餘悸的模樣。
他努力收斂著生死簿的氣息,讓它沉寂下去,只留下一點點剛剛重傷初愈的合理虛弱感
才剛剛覺醒,他並不能控制生死簿散發出來的威勢。
只能先控制著氣息不外洩,之後再慢慢研究。
他有一種感覺,若是把比比東的名字寫上去,比比東死不死他不知道,他一定會被抽乾靈魂而死。
還是有一點欣慰,只要對方不超過自己三大境界,可以一試。
同階可以直接抹除對方的靈魂。
“嗯。”比比東淡淡應了一聲,目光轉向菊鬥羅,“菊長老,看看治療師,救醒她。”
“是,冕下。”菊鬥羅鬆了口氣,又有點欣喜。
天下間,除了鬼魅,也只有教皇冕下知道他除了是一位強攻系戰魂師之外,還是一位輔助治療師。
他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悸動,這是一種被認可後的情緒。
連忙上前,指尖凝聚起柔和的生命魂力,注入地上昏迷的治療師體內。
片刻後,那位治療師呻吟一聲,悠悠轉醒,眼神先是茫然。
扭過頭,看到葉晨竟然活著,她整張臉只有驚愕……
葉晨沒理會治療師怪異的眼神,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孩。
男孩呆呆看向李晨,他整個人都傻了。
一刀刺進心臟,竟然還能活過來。他的武魂可是黑暗系,且具備吞噬的能力。
葉晨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他不知道,可他看到了葉晨從死亡中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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