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堡的工程搶修組總是如同救火隊員衝在防線的最前線。
當最後一發炮彈結束在大地上的轟鳴
他們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手持焊槍,揹著武器,拖拽著沉重的合金鋼板與再次聚攏的喪屍爭分奪秒。
快!清理障礙!鋼板準備!焊槍預熱!”‘扳手大師’的聲音在工程頻道里急促響起。
而圍牆上防區的玩家正伏在胸牆上,槍口警惕地指向下方那片緩慢的試圖重新堆疊的屍潮。
“噠!”
“噠噠!”
“砰!”
短促而精準的點射聲此起彼伏,每一隻試圖靠近的喪屍都被精準的清除。
而那些充滿危險的特殊感染體更是被警覺的狙擊手消滅在對工程組無法造成任何威脅的地方。
車友車行眼神銳利,汗水從額角滑落也顧不上去擦。
他剛擊穿一隻喪屍的腦袋,眼睛的餘光便又順勢鎖定了一隻缺失雙腿緩慢爬行靠近的喪屍。
“噠!”
子彈精準地鑽進那顆腐爛頭顱的眼窩,汙血和腦漿瞬間爆開。屍體無力地趴了下去。
“呼~!幹得漂亮。”旁邊的老玩家打著口哨讚了一聲。
同時槍口微轉,“砰!”一聲,將另一個從反斜面靠近的喪屍爆頭。
他們像最精密的清道夫,用精準的子彈,在工程組周圍清理出一片相對“乾淨”的區域。
半個小時後
當那塊猙獰的、帶著新鮮焊疤和倒刺的合金鋼板,牢牢地“縫合”在了稜堡的傷口上時。
新的火力點迅速依託這塊新生的“鐵壁”重新架設起來。
而F區的防線,也終於在短暫的混亂和驚險後,再次被強行穩固。
適時的,周邊的頻道響起了‘扳手大師’的聲音。
“呼~搞定收工!丫的,下次再搞這麼大的窟窿,我把你焊牆上去!”
“嘿嘿。這不莫奈何嗎?我幫你找遊戲開發組去。”
‘伐木雷’趕忙裝傻。
接著便是頻道內的“友好互動”。
當夕陽的餘暉再次灑在體育場堡壘上時,稜堡上的槍聲終於稀疏下來。
屍潮的衝擊彷彿智慧一般如同退潮般暫時減弱。
等到換防的時間到來時,車友車行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每一個關節都在痠痛。
他摘下沾滿硝煙、汗水和不明汙跡的頭盔,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和焦糊味的空氣,肺部火辣辣的疼。
他看著稜堡下方堆積如山的屍體,看著被酸液腐蝕和爆炸損壞的工事,看著被抬下去的傷員,一瞬間竟感覺非常疲憊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劫後餘生的慶幸。
“阿車,換防了。跟C組預備隊回二線休整!”伐木雷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車友車行’默默的點了點頭,戰爭即是如此,一天的戰鬥足以讓一位新人迅速成長為老練的戰士。
對‘車友車行’而言,戰爭即是如此……
他退出彈匣,檢查槍膛,拉動槍栓確認無彈,關上保險。
體力的流失讓動作雖然緩慢,身體卻帶著一種被戰場磨礪出的、近乎本能的熟練。
車友車行默默地收起槍,動作比來時沉穩了許多。
他跟在伐木雷身後,沿著走過兩遍的通道,緩慢且沉重的向堡壘後方的休整區走去。
通道內依舊昏暗、嘈雜,空氣中混雜著消毒水、汗水和血腥味。
他看著身邊沉默的隊友,看著牆壁上傷員留下的斑駁血跡,感覺剛才那場血與火的廝殺,彷彿是一場漫長而殘酷的夢。
就這樣一支陷入沉默的隊伍緩慢的前進。
當再次踏入休整區時,那取代死者領域的混合著汗味、食物香氣和淡淡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將他又拉回了真實的末世。
當他再次來到那塊熟悉角落的乾淨地方坐下時。
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推著餐車快步走了過來。
與白天不同,瑪莎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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