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二長老了，此事我已知悉，會與老祖們商議如何對待衛家。”
“是，家主。”二長老抱拳道，“衛家應還不知曉我馮家已知此事，若此時攻打，定能出其不意，重創衛家部分人。”
馮萬德瞥了他一眼，擺手阻止他道：“二長老無須多言，此事老祖他們自有決斷，你先回去歇息就是。”
二長老眸光微漾，微微躬身後離開書房。
半柱香功夫後，馮萬德御劍去了青玉峰。
馮家老祖與馮修遠亦是知曉了此訊息。
“果然為真啊。”馮修遠微微一嘆，目光轉向了馮家老祖。
馮家老祖默然片刻後道：“我廣陵郡終歸與月湖郡不同，它們世家各自為營，爭鬥厲害，而我們已近兩百載未曾有世家族滅的事情發生。
我這便去衛家走一趟，與衛老鬼攤牌。
他若不願，那我們馮家便讓整個廣陵郡從明日起不得安生！”
言語間帶著一股狠辣與決絕！
“老祖，修遠與您一起。”馮家老祖思慮後微頷，“那便一起吧。”
馮萬德當即拱手行禮，“恭送老祖。”
而後，便見二人御空飛行，轉眼消失在淡淡雲霧間。
曾有經文言：築基有成者，氣透十二重樓，足生青霓，不假外物而遊太清。
此境界氣貫周天，與天地共鳴，可憑虛御風，逍遙天地，無需藉助法器。
當然，若有法器輔助，速度自可再快上一籌。
衛家族地上空。
馮家老祖和馮修遠立於虛空，俯瞰下方。
“衛老鬼，老友來訪，還不出來一見。”
其聲浩蕩，傳遍整個衛家。
不過少頃，便從衛家某地飛出兩道流光，眨眼飛至他們面前。
有弟子仰首望去，卻只能看見其身，而無法聽清他們所言。
“那是馮家老祖，他們怎突然來我衛家了，莫非想要攻打我們？”衛家家主沉思少頃，當即讓人開啟護族大陣。
此陣法雖只是二階下品防禦大陣，但暫時攔住築基並無太大問題。
馮家老祖見大陣開啟，輕輕一掃，不太在意。
衛家老祖眉心微蹙，道：“馮老鬼，你來我衛家做什麼？還帶著個小輩，應不是來做客的吧？”
馮家老祖笑道：“這不是來祝賀你衛家又出一位真靈根資質天才。”
衛家另一位中年築基雙眸透著戒備道：“我衛家是否有此天才，與你馮家無關吧？”
馮家老祖微笑道：“是無關，但若是此子入了丹殿，成為丹殿首席的親傳弟子，就跟我馮家有關了。”
衛家兩位築基聞言頓時瞳孔微縮。
“你馮家知曉了？”衛家老祖道，“也是，世上沒有不透的風，我衛家的確有一邊緣縣城的旁支被雲中子收為親傳。
然其對我衛家根本無甚歸屬，馮老鬼，你杞人憂天了。”
“是嗎？”馮家老祖道：“那不妨今日在場之人便立下誓言如何，你我兩家爭鬥，不得讓其它築基勢力干涉。
否則道途斷絕，神魂終日被心魔侵擾，不得善終。”
衛家中年築基道：“憑何你說立誓就立誓，當我衛家是你馮家附庸嗎？”
“衛長空，我家老祖同你家老祖交談，沒你插話的份，想動手，我們到別處一戰，我馮修遠定滿足於你。”
衛長空見其強硬，臉上頓時青白交加。
“長空，稍安勿躁。”衛家老祖抬手道。
“是，老祖。”
衛家老祖望向馮家老祖的面龐，其眼眸似乎帶著一種決然，沉吟後道：“馮兄何必如此，你我兩家現在不也安好。
這一兩百年，我衛家曾壓過你馮家一頭，你馮家亦曾壓過我們，雖有爭鬥，但都不曾動真火。”
“是啊，此也是為了壓制其他人，防止廣陵郡再出一築基世家，畢竟我廣陵郡的資源可還沒多到讓三家築基平分的地步。”
馮家老祖淡淡道：“然現在不同了，丹殿是何勢力，你我心知肚明，其雖是中立，但背後卻是大魏皇族曹氏。
聽聞衛道此子天資了得，在丹道方面更是前途無量，怕是日後定會成為丹殿新的首席，甚至能邁入築基期。
他一個承諾能讓不少築基世家為其辦事。
這如何不讓我馮家憂心。”
“馮兄，你當真多慮了。”衛家老祖道：“衛道從小出生在邊遠縣城旁支，對我衛家並無太深的歸屬。”
“那你還將其親屬接到族內，以嫡系水準照顧？”
馮家老祖道：“即便衛道真如你所言，但你照顧其親人，無非想攜此恩讓他報答。
衛兄，為了你我兩族日後安寧，此誓言你們今日必須立下，不然便等著全面開戰吧。
我馮家必須在衛道成長起來前，徹底重創你衛家，乃至於滅掉，如此方能心安。
十餘年應足夠你我兩家分出高下了。”
衛家老祖眉頭緊鎖，也是惱怒至極，“馮兄，你當真執意如此？”
“亦或你讓衛道立誓，絕不干預我廣陵郡之事。”
四人氣息皆是釋放開來，彼此碰撞，相持不下。
周圍空間彷彿凝固，安靜的可怕，宛若暴風雨來臨前。
半晌後，衛家老祖嘆息道：“好，你我兩家相爭，各憑本事，絕不讓其餘築基勢力干涉，若違此誓，道途斷絕，日日受心魔侵擾！”
馮家老祖淡淡一笑，“衛兄，如此對你我兩家才是最好的選擇！”
四位築基皆是立誓。
而後，馮家老祖和馮修遠才離去，返回青玉峰。
衛長空咬牙不甘道：“老祖，此太過憋屈。”
“憋屈又如何，馮家老鬼已然存了死志，若我們不答應，接下來的全面戰爭，我衛家難以承受。
便是僥倖能贏，但你我兩人絕對有一人會死，甚至全都死亡。
我衛家偌大基業，若無築基鎮壓，你覺得會不會如隔壁月湖郡蘇家一般，被群狼吞噬乾淨。”
衛家老祖嘆息道：“我們衛家和馮家實力差距不大，我們雖的確有心藉助衛道之力，然其還未成長，起碼要數十年。
不過這樣也好，保持現狀，我衛家亦不會有太大危機。”
“有舍才有得。”
衛長空最終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然其還是心有不甘，“此事應屬機密，知曉者寥寥無幾。
我定要查明他們馮家是從何得知，壞我衛家大計，那人須以死謝罪！”
衛家老祖無奈搖頭，但此為小事，亦由得衛長空去做。
又是四五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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