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看向蘇雨薇:“你的治癒光能遮蔽能量波動嗎?”
女孩的掌心泛起淡金光芒,與指尖的暗灰色紋路融合,形成道柔和的屏障:“能暫時遮住我們的氣息,但最多維持十分鐘。”
“夠了。”林洋將淨化能量注入衛星站的電纜,藍金色的電流順著線路蔓延,讓周圍的監控裝置全部失靈,“我們從天線背面的檢修通道進去,直接炸資料庫。”
四人藉著治癒光的掩護,像影子般溜過衛兵群。李明的觸手在前面開路,暗灰色的硬殼環讓他能輕易扯斷帶刺的鐵絲網;蘇雨薇的屏障始終籠罩著眾人,金色的光暈讓他們在衛兵的熱成像儀裡像團模糊的影子;蘇八月的木矛則隨時準備著,矛尖的能量碎片在陽光下閃著冷光,能瞬間刺穿衛兵的機械外殼。
檢修通道比想象中狹窄,僅容一人透過。林洋的雷電在前面照明,能看到管壁上佈滿了線路,每根都連線著山頂的天線。他突然停下,遠端感知“看到”通道盡頭的艙門後,站著個與趙峰一模一樣的男人,只是左眼是隻機械義眼,泛著紅光,右臂是條金屬蛇,正盤在手腕上吐著信子。
“X-15。”林洋的聲音壓得極低,將淨化能量聚在掌心,“它的核心在機械眼後面,弱點是蛇形臂的七寸。”
艙門突然被從裡面開啟,X-15的機械眼鎖定了他們,金屬蛇猛地竄出,帶著倒刺咬向林洋的喉嚨。林洋早有準備,電斧帶著暗灰色的硬化層劈過去,卻被金屬蛇纏住斧刃——這東西竟能吸收雷電能量,藍金色的電流順著蛇身遊走,讓X-15的機械眼紅光更亮。
“果然能吸收異能。”林洋心中一凜,突然鬆開電斧,雙手按在X-15的胸口,將淨化能量與硬化能量同時引爆。藍金色的雷電裹著暗灰色的硬殼碎片炸開,雖然沒能傷到核心,卻讓X-15的動作遲滯了半秒。
就是這半秒,李明的觸手卷著消防斧劈向金屬蛇的七寸,暗灰色的硬殼環讓斧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竟將合金打造的蛇身劈出個缺口。蘇雨薇的治癒光同時罩住X-15的機械眼,金色的暖流與紅光激烈對抗,讓那隻眼睛暫時失去了視野。
“蘇叔!”林洋大喊。
蘇八月的木矛早已蓄勢待發,矛尖的能量碎片在陽光下爆發出刺眼的光,精準地刺進機械眼後面的核心。X-15發出刺耳的尖叫,金屬蛇瘋狂扭動,卻被李明的觸手死死纏住,暗灰色的硬殼環不斷收縮,最終將蛇身勒斷。
失去能量核心的X-15緩緩倒下,機械眼的紅光徹底熄滅,露出裡面藏著的晶片——那上面刻著趙峰的簽名,像個拙劣的玩笑。林洋撿起晶片,淨化能量瞬間將其燒成灰燼,彷彿這樣就能徹底埋葬那個瘋狂的靈魂。
資料庫的自毀程式已經啟動,刺耳的警報聲在通道里迴盪。四人衝出衛星站時,山坡上的衛兵正像潮水般湧來,它們的身體在陽光下不斷融合,變成只巨大的怪物,手裡的能量步槍組合成門電磁炮,炮口對準了他們。
“跳!”林洋拽著蘇雨薇跳下山坡,李明的觸手卷著蘇八月緊隨其後。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衛星站的天線轟然倒塌,將那隻融合怪物徹底掩埋在廢墟里。
滾下山坡時,林洋的後背被碎石劃破,鮮血染紅了衣服。蘇雨薇的治癒光立刻籠罩過來,金色的暖流裡帶著暗灰色的硬化能量,讓傷口瞬間止血結痂。李明的觸手在落地時墊在眾人身下,暗灰色的硬殼環磕出了火花,卻沒讓任何人受傷。
站在山腳下回望,衛星站的廢墟在夕陽中冒著黑煙,趙峰最後的痕跡終於被抹去。林洋的掌心,藍金色的雷電與暗灰色的硬化能量交織成螺旋狀,像枚永不褪色的勳章,映著遠處基地的方向。
“回家。”林洋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回程的路比來時輕快。蘇雨薇哼起了末世前的歌謠,李明的觸手追著蝴蝶玩鬧,蘇八月則在清點揹包裡的戰利品——塊從X-15核心裡拆出的能量晶核,據說能給基地的發電機供能半年。
走到防禦牆下時,刀疤帶著所有人在門口迎接,孩子們舉著自制的花環,老人們捧著熱湯,基地的鐘聲再次響起,洪亮而溫暖。林洋看著眼前的人群,突然明白,他們戰鬥的意義從來不是復仇,而是守護——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家園,守護彼此眼中的光。
當晚,基地的篝火格外旺盛。林洋將石巖的軍牌掛在紀念碑最顯眼的位置,旁邊刻著新的名字:趙峰,X實驗體,所有被摧毀的黑暗。蘇雨薇的治癒光灑在紀念碑上,讓冰冷的石頭泛起溫潤的光;李明的觸手纏著軍牌,暗灰色的紋路與軍牌的刻字相映成輝;蘇八月則給孩子們講著石巖炸掉母體的故事,老人的聲音裡沒有悲傷,只有驕傲。
林洋靠在篝火邊,看著跳躍的火苗,掌心的雷電輕輕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