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你來了不?”
張躍梁眼神蔭翳。
“不知道,當時陽哥不是說那地窨子有可能是綹子留下的嘛。”
“我當時聽到裡面有響動,就沒敢出聲。”
張均語氣倒是清楚了不少,但臉色卻白得嚇人。
不過這表現倒也合理,張均哪裡見過這陣仗,居然有綹子想要他的命。
張躍梁揉了揉眉心,再次確認:
“你確定沒有聽錯吧?”
“沒有,我就是聽到了我和陽哥的名字,而且那地窨子裡面應該有三個人。”
“走,東西先撩這兒,我們過去一趟。”
張躍梁大手一揮,用腳踢了不少雪往猞猁和狼身上蓋。
李東陽見狀也是趕緊開始幫忙。
“二叔,那是綹子啊?咱過去幹啥?”
“你不是說遇到這種人躲遠點嗎?”
張躍梁繼續往獵物身上蓋著雪:“擦,你小子是真轉不過來彎啊!”
“那是沒事兒別招惹,這特麼人都準備拿你兩開刀了,還不弄?等著你老子給你辦喪?”
“我差點忘了,你這癟犢子媳婦兒都沒有,這時候死了那就是個短命鬼,辦不了喪。”
三人悄悄摸到了那地窨子旁邊。
遠遠的就能看到上方有一棵空心柳正呼呼往外冒著煙。
多半是裡面的人在燒炕。
“均兒你去拾到點柴火和樹葉子來,我去找弄幾根粗點的棍子。”
“二小子,你擱這盯著,有人出來不要急著開槍,現在弄不清楚裡面有幾個人。”
張躍梁剛交代完,張均就發言了。
“二叔撿樹葉子幹啥啊?”
“別廢話,趕緊去。”
張躍梁猛地推了張均一把。
差不多過了能有十來分鐘,三人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此刻那地窨子門口,堆滿了柴火,下面是樹枝,上面還蓋上了一層樹葉子。
帶來的散簍子已經被澆在了上面,只要火柴一扔,那火苗就能呼呼呼往上著,到時候那裡面的人,就只能往外跑了。
“均兒動手吧!”
張躍梁悄悄說道。
隨後張均便打著火柴往那柴火堆一扔,接著白酒,火焰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而上面那些枯枝爛葉,本身就被蓋在雪層下,被火一烘烤,裡面的水分就蒸發了出來。
呼呼的濃煙就往那地窨子裡鑽。
張躍梁和李東陽見狀,趕緊把那提前準備好的粗樹擋在了那江柳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