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衛兵們急急忙忙地用盾牌將這些人從王宮裡推出去,然後趕緊收起吊橋,這才成功地阻止了他們衝進王座廳。然而即便如此,仍然有上千人在王宮附近聚集,他們堵塞了幾條街道,夜哭到明,明哭到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哭死費利克斯·沃克帕廷。
後來,泰瑞納斯才逐漸地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是吉米多維奇·弗里德里希透過某種方式,在法案正式公佈以前,提前放出了風聲!而且,他不僅洩露了訊息,隱去了法案中對他們不利的部分,甚至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這個傻逼反賊真他媽該死!他根本就不打算要和平,也根本不想要一個舉國一致正副。他想要內戰,一場全面、徹底、撕破臉皮的內戰!
泰瑞納斯·米奈希爾絕望地癱坐在王座上,看著空蕩蕩的王座廳。他非常清楚,一旦內戰開始,王室就將威信掃地,權威蕩然無存。
事到如今,只有天災軍團才能拯救米奈希爾王室了。泰瑞納斯需要一場慘烈的、曠日持久的對外戰爭,才能穩住王室的地位。
足夠慘烈,才會人心思定,讓人們更加傾向彼此妥協;足夠持久,才有足夠的時間,讓人們習慣由王室擔任仲裁者。
只要吉安娜發起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是,MeinKönig...jaina...吉安娜沒有足夠的兵力。她沒有發起進攻。
這就是為什麼泰瑞納斯感到悲憤!
不過,雅各賓派的人們沒有時間來陪國王陛下悲憤,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莫格萊尼,達索漢,加文拉德,還有泰羅索斯,他們又聚集在一起了。”萊特芬格說,“不知道究竟在暗中密謀些什麼。”
“他們顯然是要準備動手了。和我們預想的不同,天災軍團並沒有閃擊奎爾薩拉斯,這次大的是真的要來了。”沃克帕廷攥緊了拳頭,“我們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索羅斯,你去通知加科因,厄蘇拉,伯瑞納,凱爾東以及杜德摩爾,讓他們都給我做好準備。我呆會兒再親自去找克爾蘇加德,讓他暫時先把手上的事放一放。”
“聯絡那些術士?是需要準備某種反惡魔法術?”
“對。”沃克帕廷冷酷決絕地說,“在罪犯們開始犯罪之前,就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今天晚上計程車兵代表會議——”凱特琳·魯因有些猶豫地問。
“照常舉行。”沃克帕廷給予了肯定的回應,“而且這次不僅要開一場訴苦會,而且要邀請士兵們大膽地站到講臺上來——他們理應站到舞臺的中央。”
“然後,”他握著法杖,重重地在地板上敲擊了兩下,“洛丹倫就將是最後的戰場,我們絕不撤出王城!”
等到整臺機器都運轉起來了之後,其他人都離開了,只留下沃克帕廷獨自一人站在巨大的窗邊,遠遠地眺望著洛丹米爾湖。
或許是從四年前的那個夏天開始,他這條命就已經不再僅僅只是為自己而活了——否則他早就跑到鐵爐堡找工作去了。除了茉艾拉·索瑞森發動政變那兩天以外,鐵爐堡都是絕對安全的。
四年來,我們有多少人,付出了多少犧牲,進行了怎樣的努力,才到達今天這個地步,從西部荒野到提瑞斯法,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等候著終章揭幕,如果現在失敗了,那將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也許我們可以放棄自己的政策,並且對敵人做出若干原則性的讓步吧?
也許我們可以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後跪在地上向強大的劊子手求饒吧?
也許我們可以臨門一腳前止步,讓上千萬勞工殷切期盼的目光失望吧?
也許我們可以於明日功敗垂成,和那些支持者一起血染洛丹米爾湖吧?
走上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回頭。沃克帕廷一隻手扶著牆壁,心裡一陣泛涼。他們已經走得太遠了。他們不能輸,也輸不起。
失敗了就是叛國,成功了就是歌名。
為了人民的意願.......為了社會的進步........讓反叛的烈酒充滿你的心......在沒有黑暗的地方再會吧,親愛的朋友.......
骰子已經擲下,現在唯有前進可走了。
窗外,狂風驟起,肆虐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