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轉頭望向王晊和徐玥,說道:“你們先回去。”
二人應了一聲諾。
李承宗看著李淵身邊的貼身太監,說道:“王公公,我們走吧。”
王賀笑道:“奴婢給殿下引路。”
“有勞了。”
李承宗跟在他的身後,來到兩儀殿外。
此時,兩儀殿內,李淵正在喝著茶。
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名穿著華麗的年輕妃子。
崔武和尹博文,則站在殿內靠近殿門的位置。
李承宗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只是敲了敲那名妃子,腦海中沒有印象,便不再多想,大步走了進去,面露笑容道:
“皇爺爺,孫兒來了!”
李淵抬起頭,看著他,放下茶盞,招手說道:“承宗,你來,朕有話問你。”
李承宗走了過去,先對著那名妃子行了一禮,隨即湊近李淵,見他板著臉龐,問道:“皇爺爺,你心情不好?”
李淵緩緩道:“本來心情很好,但是,他們入宮奏事,朕這心裡,有些不舒服。”
說著,他指了指崔武,又指了指尹博文,說道:“他們二人,一個說你抗旨,一個說你阻撓抓人,可有這回事?”
李承宗訝然,“抗旨?阻撓抓人?皇爺爺,孫兒聽不明白。”
李淵見他裝傻充愣,投給崔武一個眼神。
崔武當即上前兩步,神色肅然說道:“皇太孫殿下,臣已經將您抗旨和阻攔萬年縣令捉拿要犯的事奏明給了陛下。”
看到李承宗投來目光,崔武不卑不亢道:“陛下將平息糧荒一事交給臣來辦,你卻私自從外調糧,這糧好壞,沒經過戶部核查,怎能入京?”
“前些時日,戶部查到過幾樁商賈拿發黴的糧食當好糧賣給百姓的案子,因此,戶部才明令禁止,沒有戶部調令,任何人不得調糧入京。”
“臣與戶部,都是為了陛下,為了百姓,盡心竭力,皇太孫殿下卻百般不配合,萬一引起民怨,損害的是皇家和朝廷的顏面。”
崔武語氣一頓,接著說道:“再有,就是戶部查到,東市之中,有一個糧商,名叫於祥,此人囤積居奇,戶部這才下發明文,讓萬年縣衙配合捉拿此人。”
“但是,據臣所知,萬年令去了東市,查獲之後,在捉拿人犯時,皇太孫帶兵阻撓,此事萬年縣衙的衙役,和圍觀的百姓,都可作為人證!”
崔武說完,抱拳言辭懇切道:“皇太孫殿下,您現在懸崖勒馬,還為時未晚!”
李承宗啪啪拍了拍手掌,笑著道:
“崔侍郎真是一張巧嘴,虧得你不是御史,不然這滿朝文武,不知多少人要毀在你這張嘴上。”
李淵聞言,問道:“你的意思是他說的不對?”
李承宗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說著,他耐心解釋道:“皇爺爺,您想想,京城糧荒一事,已經持續一月有餘,為什麼遲遲得不到解決?”
“京外州郡各縣,若是出現糧荒,持續這麼長時間,還可以理解,但這裡是京城,是天子腳下,縱然發生了糧荒,也一定能夠很快解決,可是這次,卻持續了這麼久,可見其中有鬼。”
“至於是什麼鬼,我聽到些許傳聞,但是沒有證據,我也不能亂說。”
李承宗沉聲道:“我只能想著,替皇爺爺儘快平息這個亂象。”
“所以,我以東宮的名義,從京外調來糧食。”
“至於那個糧商,那糧商並非囤積居奇,而是我找到的商賈,由他來販賣我調來的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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