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沉吟兩秒,問道:
“皇爺爺,這個錢,是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嗎?”
李淵聞言放聲大笑,“哈哈哈......既是賞給你的,自然是你想怎麼用都行。”
李承宗認真道:“謝謝皇爺爺。”
“孫兒告退。”
“去吧。”
離開兩儀殿,李承宗懷揣聖旨,前往戶部,心中多少有些激動,一百萬貫,十億文錢,還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可惜這裡沒有銀行,不然存銀行裡,光是利息,每個月都花不完......李承宗心裡想著,有了這筆錢,能幹點什麼呢。
而此時,中書省。
衙署之中。
封德彝手拿茶盞,瞅著身旁。
陳叔達,蕭瑀坐在旁邊的軟墊上,一聲不吭,悶悶不樂。
下朝之後,他們兩個就跟著他來到了中書省,只說是有事相商,結果來了以後,屁都不放一個。
封德彝也不著急,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拿起公文,低頭看著。
“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看公文?”
就在此時,旁邊響起蕭瑀火爆的聲音:“老夫現在出去撒泡尿,都是黃的!”
封德彝聞言瞅了他一眼,說道:“蕭公,你有火,找個地方撒去,別往老夫身上撒,老夫不是撒氣罐子。”
“老夫能不上火嗎!”蕭瑀不忿說道:“太子,秦王,齊王寫信,幫皇太孫搞這麼大陣仗,結果早朝上,陛下一個輕飄飄的處置,皇太孫竟然就認了,他對得起三王嗎!”
封德彝放下手中的公文,正視著他,說道:“如果不是皇太孫,太子、秦王、齊王怕是已有人人頭落地,是皇太孫保住了他們,他怎麼就對不起三王了?”
蕭瑀瞪著他道:“你少在這拉東扯西,老夫說的是今天早朝上的事!”
封德彝反問道:“依你的意思,皇太孫就應該站出來,慷慨陳詞,大書尹阿鼠的罪行,讓陛下把他斬首,你才滿意?”
蕭瑀反問道:“不該嗎?”
封德彝再反問,“陛下是這種人嗎?”
蕭瑀語氣一噎,身為老臣,他當然知道李淵是什麼脾氣,對外臣,哪怕對方犯了一丁點小錯,都是殺頭的大罪。
但是對親戚,李淵向來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和稀泥,就和稀泥。
封德彝見他不吭聲,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坐在皇位上的是皇太孫,尹家的人,一定會全部人頭落地,但皇太孫就只是皇太孫,不是皇帝。”
“換做是太子,秦王,齊王來了,咱們陛下不想殺尹家的人,三王有辦法嗎?”
封德彝緩緩道:“何況是在朝堂上沒有根基的皇太孫。”
“皇太孫能讓陛下處置尹家,就已經很厲害了,你還奢求什麼?”
蕭瑀不忿道:“老夫不服啊!”
陳叔達開口說道:“這話在理,嚴懲一個崔武,還有一個尹博文算什麼,兩隻蒼蠅而已。”
蕭瑀重重點頭道:“沒錯!不打老虎,就是不對!”
封德彝問道:“老虎是誰,不是尹阿鼠,是他的女兒,尹德妃。”
“只要尹德妃還在後宮一天,再怎麼處置尹阿鼠,也無濟於事,最後陛下還是會礙於尹德妃求情,赦免尹阿鼠。”
“讓皇太孫對付尹德妃?秦王都做不到,你讓他一個孩子做?”
聽到這話,蕭瑀沉默了幾秒,隨即悶聲說道:“說的也是,是強人所難了。”
話音甫落,忽然府堂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緊跟著響起砰的一聲響,隨即一名小吏驚撥出聲:
“顏公,你慢點!”
“沒事沒事,摔一跤而已,死不了!”一道語氣掩飾不住激動的男人聲音響起。
封德彝、陳叔達、蕭瑀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紅袍大臣激動的走了進來。
正是中書省的中書舍人,姓顏,名師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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