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李承宗看著侍女逐漸變得驚恐的神色,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溫和道:
“我說我不是癔症犯了,你信嗎?”
侍女彷彿被嚇到一樣,轉身跑進了屋內。
沒有系統,還被禁足,完蛋了啊......李承宗揉了揉臉頰,只能靠我自己,跟李世民硬剛了!
李承宗思緒剛起,便捂著腦袋喃喃道:“我在想什麼啊......”
他的對手,是龍鳳之姿,天日之表,文武雙全,天策上將,未來的天可汗,後人稱頌的唐太宗李世民!
而且,李世民的秦王府,彙集在史冊中赫赫有名的一眾謀臣名將。
而他自己,只是個十二歲的少年,雖然有皇太孫這一層顯赫的身份,但是,他沒有實權!
在沒有系統的前提下,跟李世民和他的秦王府硬剛?
這跟讓奔波兒灞去將唐僧師徒除掉沒什麼區別。
認命就是等死,我不能認命,我也有我的優勢,我熟讀史書.....李承宗思緒飛轉。
深思熟慮過後,他覺得還是要從李淵身上著手,問題是怎麼才能見到李淵,現在出不去。
忽然,他心頭一動,轉頭看著殿內方向,自己不能出去,不代表別人不能出去,這裡還有個人呢!
想到這,李承宗轉身大步走入殿內。
此時,侍女正坐在屋內,默默地抹著眼淚,顯然是在哀傷自己的未來,看到李承宗走向自己,哭紅的眼睛一下子睜地老大,緊張道:
“殿下,你,你要幹什麼......”
李承宗語氣溫和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年輕侍女遠遠站著,小聲說道:“奴婢徐玥,今年十六。”
李承宗又問道:“誰讓你來照顧我的?”
徐玥看到此刻的李承宗表現的和正常人無異,心裡鬆了口氣,連同緊張都少了些許,說話也輕快許多,說道:
“是太子妃。”
太子妃,也就是這具身體的親孃,鄭觀音。
李承宗並不意外這個回答,畢竟親兒子患病,最擔心的也就只有她了。
至於李建成,他這會正忙著跟李世民和他的秦王府爭鬥,即便擔心兒子,此刻也顧不上了。
或許可以找太子妃幫忙,讓太子妃帶我去找李淵......
李承宗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看向徐玥,眼下只需要準備一封信,讓她送到東宮交給太子妃即可,問道:“我需要筆墨紙硯,弄得到嗎?”
徐玥連忙應道:“奴婢現在去取。”
很快,一張乾淨的紙張攤開放在几案上。
同時出現在案几上的,還有研出墨汁的硯臺和紫毫筆。
李承宗坐在軟墊上,攤平乾淨整潔的紙張,剛剛提起筆,手又頓住了。
寫信不難,難的是怎麼讓太子妃知道,信是他寫的。
他只有原主的記憶,但是,不知道原主平日裡寫的是什麼字型。
若是太子妃看到信中的字跡,不是她兒子的筆跡,肯定會懷疑是徐玥冒名寫的,給徐玥兩巴掌都是輕的,就怕將她關起來,或是直接杖殺,那他最後的生機也沒了。
不能透過太子妃這條線,見到李淵,我還能找誰......李承宗思索起來。
好在他穿越前,一直做著圖書管理員的工作,平日裡一直與書籍打交道,再加上他酷愛史書,所以熟知歷史,使他立即想到另外一個能夠幫他見到李淵的人。
是生是死,就看他了,李承宗不再猶豫,當即在紙上寫了起來。
徐玥看著聚精會神寫著字的李承宗,暗暗想著,太孫殿下的癔症並不是一直持續,而是階段性的,一會不正常,一會又變得正常。
殿下正常時候是可以交流的,癔症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徐玥繼續觀察著他。
不得不說,皇太孫雖然少年,卻生的儀表堂堂,大眼濃眉,唇方口正,很是耐眼好看,當然,是正常情況下.....
而此時,李承宗低頭寫著文字,同時說道:
“我不能出去,但是你可以。”
“你幫我送一封信。”
徐玥聞言,回過神,搖了搖頭,提醒道:
“殿下,現在宮中都知道你患病的事,你寫的東西,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李承宗抬頭看了她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別人不好說,但是這個人,他一定會信。”
說完,李承宗寫好最後一行字,自己看著紙上的字跡,確定語句通順,輕輕吹了吹,等到墨跡乾涸,交給徐玥說道:
“你去中書省,找擔任中書令的密國公封德彝,把這封信,交給他。”
徐玥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接過信,她也希望能夠離開這裡。
事關自己的命運,徐玥不敢耽擱,當即起身說道:“奴婢這就去。”
李承宗見她如此聽話,心中很是滿意,提醒道:“記住,一定要親手交到封德彝手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看這封信!”
“好的殿下!”
徐玥應了一聲,小心翼翼收好紙張,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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