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冰冷的聲音,讓趙衝渾身一顫。
“朕給你一個機會。”
“去告訴你的父親,長信侯。”
“讓他明天天亮之前,帶著他全部的家產,來宮門口,跪著,等朕的發落。”
“晚一刻,朕就讓人,剁掉你一根手指。”
“若是天亮時他還沒來……”
姬玄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那朕,就親自去一趟長信侯府。”
“讓他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滿門抄斬!”
……
長信侯府。
長信侯趙德芳,在廳中焦躁地來回踱步。
他已經等了整整兩個時辰。
自從兒子趙衝被宮裡的禁軍帶走後,他就心神不寧,派人去打探訊息,卻都石沉大海。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平時囂張跋扈,沒少惹禍。
但以前,仗著他這個侯爺的身份,和背後的關係網,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抓人的,是新皇的禁軍!
“侯爺!侯爺!世子回來了!”
“回來了?”
趙德芳心中一喜,連忙迎了出去。
可當他看到兒子的慘狀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只見趙衝,渾身是血,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扔在了侯府的大門口。
他的四肢扭曲,顯然是被人硬生生打斷了。
“衝兒!我的衝兒!”
趙德芳衝上前,抱住自己的兒子,卻發現趙衝早已痛得昏死過去。
“是誰?!是誰幹的!!”趙德芳雙眼赤紅質問道。
“是……是陛下……”
一名跟著回來的家丁,顫抖著說道。
“陛下傳話了,讓……讓您明天天亮之前,帶著侯府全部的家產,去宮門口跪著……”
“否則……否則就……”
家丁不敢再說下去。
趙德芳的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
陛下?
竟然是陛下親自動的手?
還要他傾盡家產,去宮門口跪著請罪?
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趙德芳,好歹也是大乾開國的功勳之後,世襲罔替的侯爵!
何時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他以為他是誰?!”
趙德芳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
“他一個廢后所生的野種,靠著陰謀詭計篡奪了皇位,真以為自己能坐穩這江山嗎?!”
“他這是在逼我!逼我們這些世家門閥造反!”
“來人!給本侯召集府中所有護衛!緊閉府門!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硬闖我這長信侯府!”
趙德芳徹底豁出去了。
他知道,一旦他真的去宮門口跪著,那他長信侯府的臉面,就徹底丟盡了。
以後在京城,再也抬不起頭來。
橫豎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他就不信,姬玄敢冒著激起所有世家門閥反抗的風險,公然攻打一座侯爵府邸!
只要他撐過今晚,聯絡其他對新皇不滿的世家,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
夜色,越來越深。
長信侯府的大門,被幾十名手持利刃的護衛,堵得水洩不通。
府內,所有的家丁、僕役,全都拿起了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趙德芳站在高高的院牆上,手持長劍,緊張地注視著府外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周圍的街道,一片死寂,連一聲狗叫都聽不見。
這種死寂,反而讓他的心,越來越慌。
“侯爺,你說……陛下真的會來嗎?”一名護衛頭領,小聲問道。
“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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