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冷宮！”
曹安的聲音，都在發抖。
“廢后葉傾城……她……她不見了！”
“什麼？”
姬玄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說清楚！”
姬玄的聲音，冷了下來。
“回……回陛下，今天早上，老奴按例去巡查冷宮。”
“發現……發現廢后的牢房，門鎖完好，守衛也都在。”
“可……可裡面，卻空無一人！”
“就像……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曹安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殿內的張良、白起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一個大活人，在守衛森嚴的冷宮裡，憑空消失？
這怎麼可能？
“袁帥。”
姬玄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臣在。”
袁天罡的身影，從大殿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隨朕，去看看。”
……
冷宮。
這裡依舊陰冷潮溼，充滿了腐朽的氣息。
葉傾城曾經住過的那個牢房，此刻空空如也。
姬玄站在牢房內，環顧四周。
這裡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密道或者機關。
彷彿，葉傾城真的就是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了。
“陛下，請看這裡。”
袁天罡蹲下身，指著地面上，一個極其不起眼的角落。
那裡，有一個用血畫成的，指甲蓋大小的，詭異符號。
“這是什麼？”
姬玄問道。
“這是，巫神教的‘遁地符’。”
袁天罡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
“看來，她是被巫神教的人，救走了。”
巫神教！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宗門！
從最開始的“龍息蠱”，到現在的“遁地符”。
看來，葉後與這個南疆的邪教，關係匪淺。
“他們為什麼要救走一個已經失勢的廢后？”
張良在一旁，提出了疑問。
“一個廢后，對他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養心殿。
燭火搖曳。
姬玄手指敲擊著桌面：“鬼市，朕要它姓姬。”
沈萬三躬身站在下方。
“陛下，商賈逐利，如水就下。”沈萬三回話。
“我們只需給他們挖一條更好的河道，水自然會流過來。”
“朕不要河道，朕要的是水庫。”
姬玄糾正他。
“把所有的水，都給朕蓄起來。”
袁天罡的身影動了一下。
“不良人會盯死鬼市的每一條暗渠，保證一滴水都漏不出去。”
姬玄點頭。
“沈萬三，你來操盤。”
“袁天罡，你負責清道。”
“白起，你的人備著，誰敢掀桌子，就剁了誰的手。”
陰影中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
“遵旨。”
沈萬三眼中光芒閃動。
“陛下，臣有一計，或可釜底抽薪。”
“講。”
“以朝廷之名，四海錢莊為憑，發行‘龍紋寶鈔’。”
沈萬三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此寶鈔，利息遠高於鬼市錢票。”
“百姓逐利，自然會拋售鬼市錢票，來購寶鈔。”
姬玄看著他。
“不夠。”
“僅僅是高利，只能吸引小魚小蝦。”
“那些大鱷，不會輕易挪窩。”
沈萬三笑了。
“陛下聖明。”
“所以，臣還有第二步。”
“從查抄王德發等人得來的產業中，拿出最賺錢的幾個，比如鹽引、鐵礦。”
“將這些產業的經營權，分作份額。”
“想要購買這些份額，只有一個條件。”
“必須使用龍紋寶鈔。”
姬玄的眼睛亮了。
“用他們自己的錢，買朕給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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