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才發覺胸骨,腹部的痠疼。
都是蕭霖砸的。
“娘子你沒事吧。”霜降抱著芙兒,一臉著急之色。
姜時窈擺擺手,隨後看向身邊的蕭霖,“成王殿下呢?”
他抬起小手指了下樓上,“在三樓。”
姜時窈現在不敢再上去了,招手叫來一個小二。
“小哥,你去三樓通傳一聲,七殿下在這兒。”
小二哥撓著腦袋,“成王殿下已經走了。”
“三哥走了?”蕭霖的小臉上盡是驚訝。
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比在樓上時,她說太后娘娘時更委屈了些。
姜時窈看了眼二樓的窗戶,兩國之交,恐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下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希望以後兩位王爺能記著她的好,在她有難的時候拉一把。
姜時窈將蕭霖送回成王府的時候,管家看到蕭霖驚訝了。
成王並沒有回府,七殿下卻被她人送回來了。
回去的路上。
姜時窈突然福至心靈,成王是故意把蕭霖留在德興樓的。
“嘶——”
她捂著肚子輕輕吸了一口氣。
霜降,“娘子,可是被七殿下砸傷了?”
她搖了下頭,“沒事,就像是扯了一下,應當是快來月事了。”
霜降掰著手指算了下日子,“快了,還有幾日,今晚我再縫些乾淨的月事帶。”
到了國公府的時候,老夫人和趙氏穿著誥命服一副準備進宮的樣子。
趙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都什麼事時候了,還往外跑!”
回到小院兒,才從何媽媽的口中得知。
王爺和使臣在花樓和一花娘大打出手,周世子也被捲進去了。
何媽媽念著阿彌陀佛,“世子不是帶著姐兒去德興樓了嗎,怎就去了花樓呢!”
“千萬別出什麼事兒!當家的好不容不堵了能好好過日子了……”
姜時窈和霜降兩人相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
次日。
周從顯沒有回來,周家的其他主子也不在家。
國公府的上空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霾,讓人喘不過氣來。
若是周從顯真的出了什麼事,上至國公,下至丫鬟小廝,一個也逃不掉。
姜時窈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彎彎繞繞,但是現在混亂的時候,正是她尋出城商隊的好時候。
*
宋積雲在廳外偷聽到了大哥的話,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
“大哥,你怎麼能不救從顯哥哥呢,他是你未來的妹夫!”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宋易堂看著妹妹沒大沒小的樣子,沉聲斥責道。
“不!你答應我救從顯哥哥,我就出去!”
宋積雲梗著脖子,“我現在已經聽你的話,多日沒有出門了!”
宋易堂捏著眉頭嘆息了一聲,“不是我不救,是太后娘娘故意給他下的圈套,你說我能不能救!”
宋積雲現在管不了這多,“大哥,只有一個月我們就要拜堂成親了,難道你要妹妹嫁個牌位不成!”
宋易堂耐著性子解釋,“他若真的沒有二心,太后自然放他回來。”
“若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為兄就是提著刀去獄中,也能給你把婚退了。”
宋積雲看著大哥不為所動的樣子,眼眶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
“周從顯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
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他又抬起了手來。
宋積雲害怕地閉上了眼,好半晌,那一巴掌沒有落下來。
她小心翼翼地張開眼,“大哥,你是御前紅人嗎,你進宮去求……”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
宋易堂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打了妹妹一巴掌。
他望著自己的手,再抬頭滿眼都是失望。
“你為了一個男人,現在還想將整個宋家為之陪葬!”
宋積雲捂著臉,唇角顫抖著,“是你自己說的,你是我的後盾……”
宋易堂現在已經不想同她說話,“把小姐送回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宋積雲哭喊著被關進了自己的院子,現在院子裡,沒了紫蘇後,已經沒有丫鬟再願意進來了。
再是錦繡繁華,也只是一座漂亮的籠子。
宋積雲前腳剛走,宋易堂安插的線人就回來彙報了。
“大人,確實是成王所為。”
“懷月樓和玉寶樓都是成王的產業,表面上是買賣,背地裡卻在囤私兵。”
宋易堂冷哼了一聲,“陛下不堪重任,就是不問世事的成王也起了異心。”
“大人,現在怎麼辦?”
宋易堂的面色微能,好半晌後,才緩聲道。
“餌料不夠,大魚不肯出水。”
“保皇派不成氣候,守舊老臣以黎閣老為首一幫老傢伙活得夠久了。”
“黎閣老年事已高,該讓他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