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看出來。”喬以安伸手關了頂燈,只留了床頭的小燈,黃黃暖暖的燈光,讓臥室看起來暖然而溫柔。
喬以安依然順著剛才的話,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不妥。
關希圖鑽進被子躺好後,想了想,還是翻過身來看著他,認認真真的說了句:“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喬以安笑了笑,側身用手撐著自己的頭,溫潤的看著她。
“蘇如煙。”關希圖輕聲說道:“不是故意要提的,就是她長得太好,正好應了你說的那個詞,不免就想起來了。”
“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為什麼不能提。”喬以安的眸色微動,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輕聲說道:“關希圖,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
“是,我知道。”關希圖點頭。
“關希圖,我不知道我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但……好象是不愛了。”喬以安輕聲說道。
關希圖的呼吸不禁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今天董事會的時候,她給我打電話,說了些喬以凡的動向,可能以為會對我有幫助。當時我就將她的電話交給了喬以凡。”喬以安低聲說道。
“啊?”關希圖一下子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喬以安。
“怎麼?”喬以安見她這麼大反應,不禁也坐了起來。
“她老公對她……這好象是個動手很好的理由。”關希圖聲音低低的說道。
“是。”喬以安的眸色不禁沉暗,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了一支菸點上,吐了好幾口菸圈後,才沉聲說道:“我不能判斷她是否真心,在那種場合打我電話,於我很是不利。”
“我將電話交給喬以凡,是想告訴他:你們夫妻別在我面前玩花招,沒有用的。”
說到這裡,喬以安又狠狠吸了口煙,有些狼狽的說道:“關希圖,從前我不會這麼做。但現在……”
“我理解。”關希圖輕輕點了點頭。
“但我還是很高興她給我這個電話。”喬以安突然又說道。
“恩?”關希圖睜大眼睛看著他。
“如果是真心的,至少能證明,曾經生死相許的感情,並不是白付。”喬以安用力的吸著煙,一會兒功夫,一支菸便燒到了底。
“其實我總在想,一段愛情,不管最後的結局是什麼:相愛的時候,都是真的。”關希圖輕輕低頭,緩緩說道:“分開的理由有很多,或許是變心、或許是勢利,但都不能否定曾經相愛時候的真,你說對不對?”
喬以安將菸蒂按熄在菸灰缸裡,回頭沉沉的看著關希圖,低聲說道:“有道理。”
“所以如果她當時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的話,其實也該是受害者,你應該理解的,對吧。”關希圖挹眼看著他,眼底有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落漠。
“對。”喬以安輕輕點頭:“因為理解,所以放下。”
“啊?”關希圖見他說的,和自己想的完全兩碼事,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心底深處隱隱的雀躍,她自己也沒有發現。
或者,她只是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