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景總說的,但大部分人沒有景總這樣的智慧。業界也有刻板印象,我們憑一已之力很難改變,不如借這樣的固有印象,把不適合的人清出去,丟一點面子、保住了裡子。”關希圖說道。
“Carol很有業務思維。”齊浩讚許著說道。
“GF那邊的顧慮呢?”景蘭兒問。
“GF可能這樣想、也可能不這樣想,但他們不管怎麼想,基於合同的基礎上,他們該給的支援必須給、不能插手的營運一樣不能插手。也就是他們的想法不會給彩妝專案帶來不利、也不會給更多的支援,所以管他怎麼想呢。”關希圖輕笑著說道。
“我的天,我一個三十幾歲的人,竟沒有你一個小姑娘想得明白。確實,GF的正反想法都不影響專案營運,我們真是不用在乎。Carol,我向你學習。”景蘭兒拍了下桌子,有種恍然大悟的清醒感。
“我旁觀者清。”關希圖端起茶輕抿一口,然後停頓了一下,立刻又喝一口,這才問齊浩:“那位蘇經理泡的茶?”
“果然敏感,一嘗即知。”齊浩不禁失笑。
“她們那種富貴池裡泡出來的人,講究得很。這茶几衝幾泡,多少度的水溫、什麼時候入口,都有講究。開始覺得不以為然,但多喝幾次還真能品出不同來。”關希圖輕笑著說道:“但這麼點不同,費那麼大功夫,實在不是我等牛馬能欣賞得來的。”
“你還牛馬,那我們是什麼?”景蘭兒撫掌大笑,直說關希圖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們知道我來之前去見誰了?”關希圖笑著搖頭。
“誰?”齊浩給她加滿茶。
“喬氏的董事長,喬以安的爺爺,去問他一件工作上為難的事。”關希圖笑著說道:“然後他說,這有什麼為難的,你想怎麼回應就怎麼回應,他們讓你不開心,你就回家不做了。”
“喲,你看你看,剛才還說自己是牛馬呢。”景蘭兒當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但還是玩笑著指著她。
“我的意思是,我天生做牛馬的命,都不曉得怎麼做有錢人家的太太。嗯,喬以安家也能擠得進有錢人的行列吧,我這個應該不算吹牛。”關希圖解釋了一句後,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我就一門心思的想著工作。你們秦總的媽媽當年不喜歡我,我當時就想,那一定是我不夠能幹的緣故,於是我跑出去讀書、找實習、好好兒學習好好兒幹活……”
說到最後,關希圖自己都笑了:“我這種人,大約是沒有討好長輩的天賦的。”
“我不覺得。”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秦藍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