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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徐峰麻溜地洗漱完,就著昨晚的剩飯扒拉了兩口。
給大黃和狗崽子們餵食的時候,他特意多抓了把雜糧拌在食盆裡——今兒個還得指望著它們看家呢。
穿戴整齊後,徐峰把狗皮帽子往頭上一扣,彈弓別在腰上,兜裡揣滿泥丸。
臨出門前又檢查了下獵刀,確認別得牢牢的。
徐峰蹲下身子,使勁兒揉了揉大黃毛茸茸的腦袋瓜:“老夥計,你帶著它們仨好好看家,我快去快回。”
大黃支稜著耳朵,尾巴“啪嗒啪嗒”拍著地,一副“明白了”的架勢。
可那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還屁顛屁顛地要跟,最小的那隻都蹭到徐峰褲腿邊上了。
“嘿!反了你們了!”徐峰一瞪眼,衝著大黃提高了嗓門:“把它們幾個給我整回去!”
這話音剛落,大黃“噌”地就躥起來了。
只見它一個猛的撲過去,叼住最淘氣那隻“龍騰”的後脖頸,跟拎小雞崽兒似的就給甩回了狗窩。
剩下倆小崽子還沒反應過來,大黃已經殺了個回馬槍,“嗷嗚”一聲就把“虎嘯”也給叼走了。
“鳳舞”見勢不妙剛要跑,被大黃一個箭步追上,輕輕含住它的小尾巴給拖了回去。
徐峰站在門口看得直樂呵:“好樣的!這才像話!”三個小崽子在窩裡“汪汪”直叫喚,大黃就蹲在窩門口守著,那架勢活像個門神。
徐峰這才放心地掩上門,臨走前還聽見大黃在裡頭“汪”了一聲,像是在說:“放心去吧,這兒有我呢!”
雨絲兒還在飄,徐峰把大衣領子往上拽了拽,踩著泥濘的山路往秀山屯方向走去。
身後地窨子裡,隱約還能聽見小狗崽子們不服氣的哼唧聲,和大黃時不時發出的警告般的低吼。
徐峰拖著傷腿慢悠悠地走在山路上,這毛毛雨飄在身上倒也涼快。
他尋思著反正不趕時間,不如順道打點野味。
可走了大半晌,就碰見一隻花裡胡哨的鳥落在樹梢上,被他一彈弓給打了下來。
這鳥長得可真稀罕——尖尖的嘴,頭頂頂著個粉嘟嘟的羽冠,活像戴了頂小王冠。
徐峰翻來覆去地瞧了半天,愣是叫不上名兒來。“得,看你頭上這撮毛跟小公雞似的,往後就叫你雞冠鳥吧!”
他自言自語地把鳥裝進揹著的大挎包裡,又繼續往前溜達。
眼瞅著幾隻野雞“撲稜稜”從草叢裡竄出來,徐峰剛要拉彈弓,那幫機靈鬼早就飛沒影了。
他只好悻悻地咂咂嘴,抄近道從秀山屯後山的小路繞過去。
剛走到半山腰,突然聽見一陣“汪汪”的狗叫聲。
徐峰眯起眼睛往山下瞅,只見兩個人影牽著三條大狗正往這邊來。
那三條狗叫得兇,領頭的是條黑背,齜著牙直往他這邊掙繩子。
徐峰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獵刀,心說這荒山野嶺的,碰上生人可得留個心眼。
“大黃要是跟來就好了……”他正嘀咕著,對面那倆人已經走到跟前。
打頭的是個精瘦漢子,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找著把大斧頭;後頭跟著個年輕後生,身體特別壯實。看著也就二十多歲,肩膀上找著個雙管獵槍。
這玩意兒是雙管獵槍,中折式裝填的,一水兒兩根槍管子。
有橫著並排的,也有豎著摞著的。那人肩膀上扛的就是豎著摞的立管槍。
這雙管獵槍可老霸道了,一摟火就是兩發子彈,就是容錯率高了些。你要樂意,還能分開來單管單管地打。
平常上山打野雞兔子啥的,裝的是散彈;
要是碰上黑瞎子野豬這類大個兒的,就換獨頭彈加小散彈的特製子彈,那火力嗷嗷猛,一槍能把黑瞎子腦瓜子掀飛半邊去。
不過後坐力也是真夠勁兒,沒把子力氣的人根本扛不住,一槍下去非得坐個屁墩兒不可。
徐峰瞅著這倆人眼生,在秀山屯壓根兒就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