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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山魁看來,滴水之恩都得湧泉相報,更甭提徐峰這可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
這事兒就發生在自個兒身上,那還能有假?
恩人好不容易登門一趟,非但沒好好招待,反倒把人給攆出去了。
是,馬玉傑說的那些話聽著是有點兒可疑,可人家徐峰連院門都沒邁進去呢!
保不齊人家是有啥別的事兒耽擱了,還沒來得及進院兒。
馬玉傑這麼整,是不是忒不地道了?
林山魁心裡跟明鏡似的,這種救命的大恩,他這輩子都報答不完。
平日裡也就指望著能在生活小事上多幫襯幫襯,多盡點兒心。
這下可好,整得這麼生分,這不是寒了人家的心嗎?
林山魁剛說完,馬金蘭立馬就嗆聲了:“你們兄妹倆啥時候能讓我省點心?
要是懂點事兒,我也不用天天替你們提心吊膽的。
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我瞅那小子就不對勁,你倆都給我離他遠點兒,別到時候惹上麻煩。
知道我為啥特意跑出去不?”
“您不說我們上哪兒知道去?”陳秀玉撇著嘴小聲嘀咕。
在外頭捱了頓訓,進屋還得聽馬玉傑再數落一遍,陳秀玉這會兒是真後悔跟進來了。
可她又實在想知道馬玉傑到底要說什麼,畢竟這事兒關係到徐峰。
她實在忍不住了,急吼吼地催道:“娘,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咋回事兒?峰哥他到底咋了?”
馬金蘭拍著大腿說:“今兒個我下地回來碰著你劉嬸,那老姐妹神神叨叨地跟我說,讓我防著點兒地窨子那個盲流子。
我這心裡直犯嘀咕,吃完飯就專門上她家打聽去了。”
“這一問可把我嚇夠嗆!”馬金蘭壓低聲音,“你李叔跟她說的,今兒個進山下套逮野雞,
回來時候瞅見徐峰提著槍,追著倆小年輕從林子裡竄出來。那個大塊頭被大黃狗咬得血糊淋啦的,老慘了!”
“那倆小子躥上車就要跑,徐峰還追上去拿槍比劃著,眼瞅著就要摟火,最後不知咋的又跳下車了。
你李叔貓在林子裡沒敢吱聲,繞道回來的。知道那盲流子跟咱家走得近,就讓你劉嬸給提個醒,他們都沒敢往外說。”
馬玉傑說得心驚肉跳。
林山魁兄妹倆聽得直髮愣。
倆人你看我我看你,異口同聲地問:“這到底咋回事啊?”
“這事兒誰也說不準吶!”馬金蘭搖著頭,一臉後怕地說:“你李叔當時嚇得夠嗆,哪敢上前打聽啊?就說那徐峰凶神惡煞的,看著就瘮人!”
她越說越激動:“你們是沒看見他剛才在咱家院外那副模樣!
肩膀上扛著獵槍,後腰彆著把明晃晃的大斧頭,領著那條大黃狗和三隻狗崽子,在院牆外頭轉悠來轉悠去的。
娘瞅著這架勢,心裡能不打鼓嗎?”
說著說著,馬金蘭眼圈都紅了:“你們兄妹倆可千萬不能有啥閃失啊!你爹走得早,娘這輩子就指望你們了。
這要是出點啥事,叫娘可怎麼活啊!”她抹了把眼淚,聲音都帶著哭腔。
……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徐峰就爬起來忙活了。
他把仙人柱裡攢的灰狗子皮、野兔皮,還有那些花花綠綠的野雞尾翎,一股腦兒塞進帆布口袋,準備帶到區上換錢。
回到地窨子,他麻溜地生火做飯。
熱騰騰的苞米粥就著鹹菜下肚,又給大黃和三個狗崽子拌了食兒——
切碎的肉末摻著金黃的苞米麵,香得幾個小傢伙直搖尾巴。
眼瞅著日頭爬上了樹梢,都七點多了。
按理說該動身了,可徐峰心裡還惦記著昨天收的那窩黑蜂。
他蹲在蜂桶前瞅了半天,只見那些黑黢黢的小傢伙進進出出,跟趕集似的熱鬧。
剛開始他還擔心蜂群要跑,直到看見幾只工蜂腿上掛著金燦燦的花粉團回來,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得嘞!”徐峰拍拍褲腿站起來,回屋把雙管獵槍往肩上一挎。
懷裡揣著那顆值錢的熊膽,彈弓和獵刀也別在了腰裡。
他衝門外喊了一嗓子:“大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