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城有一瞬間的失神，目光從凌淺身上挪至站在自己身邊的林嬌嬌。
林嬌嬌眼裡噙滿淚水，皺眉仰頭望著周晏城，雙手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著，“不是我，不是我。”
“晏城，你要相信我。”
周晏城任憑她這樣抓著，視線轉淡，慢慢移了出去。
“你憑什麼證明你手裡的錄音是林嬌嬌的聲音。”質疑聲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是林彥。
李木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放下，那懸在欄杆外的大腿肚處在陽光下刺眼的紅痕。
驚恐和害怕在她臉上展現的了淋漓盡致，眼神的閃躲著，淚水在不經意間落在了地上。
凌淺緩緩走到李木身邊，剋制著身體的顫抖，把李木快速拉回了天台中央。
“怎麼，你不信？”凌淺鬆開李木的手，視線望著林彥。
是不信，還是不想信。
對於李木這雙腿，凌淺並不熟悉自然也不恐懼。
在出事的那一天，鮮紅的血液染紅周遭的一切，腦海裡出現的永遠都是白皙面板上的血色，根本來不及注意到那雙腿。
後來匆匆入獄，連李木的親人都未曾見到一面，三年後，出獄，查無音訊。
“這錄音是林嬌嬌房間裡的，自然是她的聲音。”
“如果你不信，可以進行聲音比對。”凌淺說。
林嬌嬌眼睛陡得睜大，雙手在周晏城的手臂上一緊，周晏城眉皺了皺。
“凌淺，你說謊，殺人的明明是你。”
“再說，你從來沒來過我房間，是怎麼能在錄到這些的。”林嬌嬌尖銳的聲音迴盪在天台上，極力為自己辯駁。
凌淺靜靜看著她，唇角挑了挑，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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