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丞相的事情審的差不多了,刑部和吏部的摺子一茬一茬地遞上來,陸時至在紫宸殿裡一坐就是一整天,在於力行的提醒下,才起身趕來流螢軒。
陸時至穿過熱鬧的庭院,就迎上了飛撲而至的雲婕妤,“今日是你生辰,不必多禮。”
陸時至親手扶起雲婕妤,忽地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抬頭,正對上竇昭昭那雙清豔又可憐的大眼睛,正直勾勾望著他拉起雲婕妤的手。
再對上自己的視線後,又飛快地垂下頭,只留烏黑的發頂和玉白的後頸,平添了幾分落寞和可憐。
不難猜到,女人心裡的醋意。
想著,陸時至嘴牽起一抹笑意,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竇昭昭再抬頭,看見的就是二人執手並立,相視而笑的模樣。
說不羨慕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放心。
雲婕妤沒有家世、沒有子嗣、沒有靠山,光憑藉伺候陸時至多年的情分,就可以站穩腳跟。就說明,只要她足夠耐心、方法得當,同樣可以換得這個男人的庇護。
看見他的笑容,雲婕妤臉上的笑容更甜美,一身胭脂色羅裙襯的光彩耀人,殷切地關心道:“皇上公務繁忙,還要趕著來為臣妾慶生,實在是太辛苦了。”
“朕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陸時至露出寬和的笑容,緊了緊雲婕妤的手,眉頭微皺,“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身邊的宮女識趣地請罪,呈上手爐,“咱們主子一見陛下來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臣妾的身子就是這樣,老毛病了,不怪他們。”雲婕妤的眼睛亮閃閃的,提出要求,“只要有陛下的關懷,臣妾的心是暖的,就不覺得涼了。”
“盡說胡話。”陸時至招了招手,親自將手爐放在了雲婕妤手裡。
二人難捨難分的手這才分開,雲婕妤抱著手爐,緊緊靠在陸時至身邊,眼睛裡再也看不著旁人。
作為背景板的嬪妃們分列讓開道路,看著二人你儂我儂地相攜進殿,一個個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墜在後頭的嬪妃小聲道:“真是牙都要酸倒了,咱們哪見過陛下這麼溫柔小意的模樣?”
“是啊,虧得咱們巴巴的來了,活脫脫是來給人當笑話瞧。”
“怪不得皇后娘娘和張貴妃都不來,真要看到這一幕,指不定有多堵心呢!”
提到皇后,曹才人當即制止了議論,“皇后娘娘賢惠寬宏,對宮中姐妹只有成全,不許非議皇后。”
“要怪……”曹才人的眼睛轉了轉,飄向平靜的竇昭昭,“只能怪你們自己不中用,比不得人家討皇上喜歡。”
被暗戳戳點了的竇昭昭:“……”怪我咯?
竇昭昭微微挑眉,眨了眨眼睛,所以她現在不是來仔仔細細看著,好好學學該怎麼邀寵麼?
但是這點事要想氣倒她,就太小看她了,她從來沒幻想過能花幾個月的時間,就將跟在陸時至身邊十數年的舊人比下去。
要真這麼輕易,那這個男人的寵愛也就不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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