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聽著二人打啞謎,撓頭等他們說完了,扶起竇昭昭,“陛下今兒晚上還是來咱們秋闌殿,奴婢服侍您早些準備吧。”
竇昭昭點頭,不著痕跡地揉了揉後腰,她的腰還酸著呢。
事實證明,宗雯華的挑唆十分有成效,月上枝頭,床榻之上,竇昭昭鬢髮散亂倒在榻上,陸時至俯身纏吻,正是情動之時,門簾外傳來了於力行的聲音。
“稟陛下,流螢軒雲婕妤突發高熱,著人請陛下去瞧瞧。”
層層帷幕之中,男人曲肘撐在竇昭昭的枕邊,繃緊的後背肌肉流暢有力,寬厚飽滿的胸膛處閃著細細的汗光,澎湃的攻擊性湧向竇昭昭的面門,讓她有些羞怯地移開視線。
她此前哪裡有機會打量這樣的陸時至,更不敢端詳動情的帝王。
殿外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於力行又重複了一遍,“陛下?”
竇昭昭不得不將目光投向帳外,心中猶豫一瞬,伸手摟上了陸時至的脖子,有些費勁地微微抬起身子,將側臉靠上了陸時至的胸口。
陸時至似乎被她的動作取悅了,低低地笑了一聲,“怎麼?捨不得朕走?”
竇昭昭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軟軟的,“臣妾又不是木頭人,陛下把臣妾釣的不上不下的,還要一走了之麼?”
柔軟的髮絲搔在心口,癢的很,連帶著陸時至的心也軟了,做起決定來,似乎也變得艱難起來。
就在陸時至思考怎麼哄女人時,撒嬌怪先開口了,“不過……陛下還是去吧。”
竇昭昭自以為已經將情深和體貼兼具了,緩緩鬆開了摟著陸時至的手。
本以為會抽身離開的陸時至卻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追問道:“怎麼又捨得了?”
竇昭昭沒有等到預料之中的心疼和誇讚,但她反應很快,噘嘴道:“之所以捨得,恰是因為不捨得,不捨得陛下為難。”
這是一個完美的答案,但陸時至無端端地覺得有些對,思忖間,垂首打量著竇昭昭。
過了良久,陸時至才開口對門外的於力行吩咐道:“備轎。”
話說出口了,皇帝人卻沒有動,他依舊俯首睨著懷中的女人,手背撫著竇昭昭的臉頰,最終在她的下巴上輕輕勾了一下。
光線昏暗,鬢角微微汗溼的竇昭昭仰頭望著陸時至,因為背光,她看不清帝王的眼中的情緒,但已經習慣性做出了撒嬌的舉動。
竇昭昭微微側過頭,“陛下既然要走,就別來撩撥臣妾~”
回答她的,是陸時至低沉的輕笑,“早些歇息,不必送朕……”
面對他的體貼,竇昭昭可不敢當真,攏了衣裳起身,嘟囔道:“臣妾偏要送。”
於力行已經帶著人在殿中候著了,竇昭昭接過中衣,伺候陸時至穿上,一邊碎碎念道:“臣妾還要送到宮門口,讓陛下對臣妾心生愧疚憐惜才好。”
於力行就眼看著陸時至的嘴角越翹越高,抬著下巴,任由竇昭昭繫上領釦。
寢殿內忙碌一陣後,竇昭昭罩上披風,依諾送到了秋闌殿門口,伴隨著於力行一聲“擺駕流螢軒”,院子裡重新恢復安靜。
念一望著竇昭昭滿眼心疼,忍不住道:“主子怎麼沒攔著?”
“人家高燒不退,病的厲害,我若是攔著,豈不是不識大體、跋扈無禮?”為長遠計,竇昭昭必須愛惜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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