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年急的原地打轉,指著李念的鼻子,恨鐵不成鋼道:
“你咋就學不會呢?鼠目寸光的傢伙!”
“要沒有楊鳳儀的稿子,我們的銷量能翻五倍?能破記錄?”
“你以為我們報社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想給他就給他?還不是為了鎖住這尊財神爺!”
“等其他報館把他挖了過去,你就哭吧你!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李念好似被徐仲年的話灌醒,立馬抖擻了精神,掐滅了煙,說道:“現在我就去訂車票!”
說著就往屋外跑,徐仲年扯著嗓子喊:“還有禮物!——明天準備也來得及!”
......
包國維終於將今天的稿子寫完,伸了個懶腰,感覺嗓子乾的像有一團火,喝了老包放在桌上的茶。
去外面上了廁所,回屋關上燈,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老包和往常一樣叫包國維起床,他縮在被窩,伸出手擺了擺,繼續睡。
老包連著叫了三次,包國維都不起,他現在屬於自由人,想多久去學校就多久去學校,但老包不知道。
老包第四次叫他的時候,急的團團轉:“國維啊,再不起來該遲到了!”
包國維將頭探出被窩,昨天的酒已完全醒了。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斜射在老包的身上,老包正一臉急切的盯著他。
包國維下了床,桌上的麵條已團了結,沒有胃口,徑直去後面洗漱去了。
回到臥室,慢悠悠的穿衣,穿鞋,老包不停地催促他快點,包國維只好說沒事兒,九點才上課。
老包這才放下心,出了臥室,去幹活去了。
包國維對著鏡子抹了斯丹康,左右看了看,愈發覺得這張臉潛力無限。
對著鏡子哼著曲兒,學著《阿飛正傳》裡張國榮的恰恰舞扭了一會兒,這才披上西裝出了門。
今天還是他穿越來第一次起的那麼晚,陽光已有些刺眼,灑在臉上格外的暖,像掛在天空的爐。
大街上無比熱鬧,觀前街報童扯著嗓門吆喝:「看李探花三刀破金錢!瞧林仙兒魅惑青魔手!」
男人們爭先恐後的搶,女人們攥著報紙臉紅心跳,綢緞莊老闆為爭連載版險些和茶樓夥計動手。
包國維知道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這座城市的風雲人物,甚至享譽全國。
但他卻高興不起來,相較於國內局勢,老百姓似乎更關心他的這部小說。
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包國維來到郵局寄了稿子,徑直往學校走。
走到天橋邊在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一邊走著一邊吃。
天橋下的說書先生周圍滿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說書先生的聲音隱隱傳出,講的正是他小說的內容。
來到學校以後,遠處操場上的哨子聲在校園迴盪。
包國維這才想起昨天郭純說的今天他們有籃球比賽,於是往操場去了。
遠遠的看見籃球場的區域圍滿了人,人群中時不時的傳來驚呼。
包國維頗感興趣,也擠進了人群裡,認識他的人都和他打著招呼。
煤渣鋪就的球場揚起黃塵。
郭純他們穿著專門設計的喜馬拉雅隊的隊服,圓領運動衫汗透貼在背上。